鄭飛想了想那個化神,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也難怪他不明白,一個從未接觸修仙界的毛頭小子,沒有師傅,沒有人介紹,能夠修煉到這種程度,也算是不出世的奇才了。
鄭飛躺在庭院的一顆小樹下,看著天空中的浮雲悠然的四處飄蕩,心中一陣輕鬆。然後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咕,咕”微弱的聲音從鄭飛的肚子中傳來,他拍了拍肚子,朝大街上走去。
此地畢竟是龍啟國的首都玉京,大街上熱鬧非凡,一片繁華。唱戲聲,叫賣聲不絕於耳,這是五年來鄭飛第一次一個人出來逛街,讓他回想起不少往事來。
“不知道五年前的那家賣豆腐的人家還在沒在?”鄭飛忽然想起小時候母親帶他去買豆腐腦的事情。想到這裏,鄭飛東拐西拐的來到了一個胡同裏。
“虞記豆腐腦”鄭飛看了看招牌上麵寫的字,然後信步走了進去。
店中整齊的擺放著十張八仙桌,七八張桌子上零星的座著幾個客人,見到鄭飛進來,所有人都齊刷刷的朝他望過來,這裏是大眾消費區,平日裏都是些貧困子弟前來,很少有富家子弟會來此。感應到眾人的目光,鄭飛頓時臉上一紅,不過好在既然走進來了,斷然沒有出去的道理,於是便在旁邊的八仙桌上座了下來。店小二見狀,連忙過來熱情招呼。
“公子可算是我們這裏的稀客了,是要來碗豆腐腦嗎?”一個身穿灰色布衣的少年店小二問道。
“我找人,不知道虞掌櫃是否在店中?”鄭飛問道。
這時,從閣樓走下來一少婦,身穿淡藍色布衣,頭戴珠花定眼看了看鄭飛,露出一臉驚色,“鄭公子?”
鄭飛循聲望去,見到婦人之後露出一抹熟悉的微笑。
婦人三步並作兩步,飛快來到鄭飛身旁,眼含淚花的仔細望了望鄭飛。
“虞姨”鄭飛連忙喊道。
“鄭少爺?莫非就是五年前鬧得沸沸揚揚的鎮遠將軍的兒子,傳聞這位少爺絲毫沒有架子,待人和善,看來果真名不虛傳啊”一旁的客人唏噓道。
“是啊,五年前這家店的老板娘在此處賣身葬夫,遇到了龐屠夫,意欲強占虞氏,恰好遇見了鄭公子從此地經過,於是鄭公子讓管家將其轟走,並且出錢幫虞氏安葬了她丈夫,真的是俠肝義膽啊。”另外一個人連忙接上說。
“我也聽說過這事,沒想到這孩子如此小便如此俠肝義膽啊,倒是和他父親鎮遠將軍有些像,哎,可憐少年喪父啊”又一個人接上說。
“走,和虞姨樓上說去”虞氏見眾人七嘴八舌的談論鄭飛,害怕勾起鄭飛的傷心事,連忙將鄭飛朝閣樓拉去。
“小二,快送一碗熱豆腐腦到樓上來”虞氏朝店小二說道。
閣樓上的擺設倒是相當優雅,這虞氏以前是玉京翠煙樓的頭牌名妓,琴棋書畫無一不通。曾有無數玉京富家公子拜倒在其石榴裙下,一次,虞氏帶著丫鬟前往寺廟焚香祈福,在途中遇到了龐世通,龐世通見色起意,意欲強暴她,後來被賣豆腐腦的福貴阻止,龐世通大怒,和其手下將福貴打成重傷,驚動了附近的官兵,才解了虞氏一劫,虞氏為了報答福貴,將其帶往翠煙樓療傷,兩人產生感情,後來福貴經過多方湊錯,給虞氏贖了身,從此虞氏便嫁給了福貴,無奈龐世通自那日過後一直對虞氏糾纏不清,幾番為難她和福貴,原本好好的豆腐腦店也被龐世通毀壞殆盡,在福貴的一次外出中,龐世通將其打死,後來被虞氏發現,通報了官府,無奈官府迫於龐家的強勢,隻能默不作聲。虞氏被逼無奈,不得不賣身葬夫,後來便遇上了鄭飛,鄭飛在知道事情過後,先是將龐世通轟走,又利用父親的威名前往縣衙,縣令見虞氏有鎮遠將軍撐腰,連忙處死了龐世通,最後成了這副淒慘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