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微風輕輕吹拂著萬物,暖陽普照著大地,偶爾飄來樹葉沙沙的奏響,依稀聽見鳥兒歡快的鳴唱。
一切,似乎美好而祥和。
與燦爛截然不同的卻是這昏暗不堪的牢房,空氣中充斥著臭氣熏天的黴酸味,四周寂靜極了,隻隱隱有嗚嗚的陰風穿梭在牢房的每個角落,竟有如人間地獄,令人膽寒。
夜離月摟住雙膝,頭靠在陰冷的牆壁上,目光透過窄小的細孔,靜靜向外凝望,然卻不過是徒勞罷了,細孔隻有針眼般大小,她能瞧見什麼?
夜離月收回目光,看著昏暗一片的四周,竟有種回到五歲那年的錯覺,一樣的孤獨一樣的無助,為伴的隻有無盡的沉寂。
她甩了甩頭,將觸動心神的那抹絕望摒棄,臉色恢複了平靜。
她沒想到,一次墜樓,本該失去生命的她竟穿越了,隻是不知這是曆史上的哪個朝代?
“咕咕……”
這一聲異響在一片寂靜的牢房顯得尤為響亮,夜離月摸了摸凹陷的肚子,眉頭幾乎皺到了一起。
她可真倒黴,穿到一具渾身鞭痕的身體上,疼的她夜不能寐,還要蹲在這陰森森的牢房裏,如今已是三日過去,她粒米未進,這身體的主人到底犯了什麼錯,竟要這般折磨於她?
“叮叮當當…”
靜默了三日的牢房,突然傳來了鐵鏈被拉開的聲響,夜離月警惕的望去,見三個著著前胸印有“獄”,後背印有“卒”的漢子鬼鬼祟祟向她的牢房走來,他們皆長得賊眉鼠眼,胖瘦不一,臉上掛著猥瑣的笑容。
“大哥,這不會惹出事來吧?”左邊瘦矮的獄卒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神色有些猶豫的望向中間滿臉絡腮胡的高大獄卒。
高大獄卒狠狠剮了他一眼,“你小子真是有賊心沒賊膽,這天下第一美人如今就擺在你麵前,你愛上不上!”
右邊的獄卒狠狠吞了吞唾沫,淫笑道:“就是就是,能出什麼事,你也不想想她都被關在這三天了,三王子可是一次也沒來瞧過,也沒下令放了她,更不讓我們送吃食,這不明擺著要她死嗎,既然橫豎是死,何不讓哥兒幾個樂嗬樂嗬!”
“還是老二想的明白,老三你給學著點!”
老二眯了眯眼睛,壞笑道:“大哥過獎了,嘿嘿,想我逛遍了帝都大大小小的妓院,雖然見多了美人兒,可怎麼能與夏朝第一舞姬白媱相比,她的滋味嚐起來一定非常銷魂!”
“那還用說,不然三王子能那樣寵著她,任她胡鬧?要不是她膽大包天竟暗害三王子的子嗣,如今定還是三王子府最受寵的媱夫人呢!”老大搓了搓手掌,一臉躍躍欲試,“嘿嘿,想不到我周大福也有福氣嚐嚐三王子的女人,哈哈,定是祖上積德祖上積德啊,快,快將牢門打開。”
夏朝?會是曆史上爭議頗多的那個夏朝嗎?如今是哪個當皇帝?那個三王子又是誰?
夜離月哀歎,關於夏朝的記載實在太少,除了帝王那些王子王孫壓根就沒被提到過,鬼知道這三王子是何人。
也就是這愣神的功夫,那三個獄卒已經鑽進了牢房,夜離月抬眸,正好望見他們一臉淫光的望著她,她剛才光顧著想別的,竟然忘記了這幾個人來此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