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要等到什麼時候。”說是在一旁不說話的彩鳳,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她的眉頭蹙成一團,看著柳雲安手腕上的血滴落下來,整顆心都是慌的。“你看啊,柳雲安已經流了那麼多的血,他的臉,他的嘴都已經變得蒼白了,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就會支撐不住的。”
彩鳳的話音才落,餘南翼便附和道,“是啊,七爺,再這樣下去,柳雲安該支撐不住了。”
“我還撐得住,你們放心。”將彩鳳和餘南翼的焦急都看在眼裏,柳雲安咬著牙開口。
洪烈軒緘默不語,柳雲安如此的苦撐,洪七的歎息,都隻能說明一個問題,想要得到完整的地圖,就需要用柳雲安的血將金片徹底分開。而他們也就隻能看著,幫不上一點忙。
若是可以,洪七早就讓他們找個人來替柳雲安了。他不說,便已經說明了一切。
靜靜的看著,那血比從他自己身上流出來,還讓他難受。
“七爺,這金片已經裂開了那麼多,就隻剩最後的那一點,怎麼就跟一個無底洞一樣?”目光灼灼的看著,約莫已經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柳雲安的身子已經開始搖晃了,那金片還沒有被分開的跡象。洪烈軒再也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說了,或許是這地圖太大了。”聲音冷沉,洪七冷冷的說道。
他心裏也有些不確定,暗罵自己著急了。若是知道會有這麼難解開的金片地圖,他就應該早早的為柳雲安準備一些補血的藥才是。
柳雲安緩緩的閉上眼睛,隻輕輕開口,“幫我拿張椅子過來。”
聽到他的話,餘南翼快速將邊上的椅子搬過來。攙著柳雲安小心翼翼的落座,他緩緩的閉上眼睛道,“洪烈軒,執筆。”
“做什麼?”柳雲安的話,讓洪烈軒一愣。
“管家,筆墨紙硯。”然而,還不等柳雲安回應洪烈軒的話,洪七便已經衝著外麵大聲吼道。彩鳳聞言,快速出去,幫著關鍵準備東西。
洪烈軒的眉頭蹙成一團,直待筆墨紙硯拿了進來,在桌上鋪開,便聽到柳雲安輕輕開口道,“西北蒼山水悠悠,中原腹地矮山稠。東方一側盡入海,戰場遍布腐屍溝。”
柳雲安說一點,洪烈軒便記一點。在那之後,柳雲安還細細的描繪了一幅圖,而洪烈軒也筆走龍蛇,將他所描繪的場麵盡數畫到了紙上。
就在柳雲安聲音戛然而止,洪烈軒停筆的片刻,隻見剛剛那如何都打不開的金片刹那之間裂開,分成兩片。
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都為之一振。洪烈軒抬頭,洪烈軒睜眼,餘南翼和彩鳳也忍不住看了過來。隻見洪七的手上,左右各拿著一片金片。而金片相對的內側,由紅色的血勾畫而成的細細紋路,正是一副地圖。
洪烈軒雙手捧著自己畫的那張圖,快速的來到七爺的身邊。讓七爺將兩張金片放到桌上,洪烈軒快速的比對,而後小心翼翼的將自己所畫的那幅圖放置在了金片中間。
柳雲安虛弱的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圖,就跟最後他腦海中所看得到的圖幾乎無差。讓彩鳳將筆拿過來,他快速的將略有不同的位置在地圖上更正,寥寥幾筆過後便連連點頭,“就是這樣,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