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烈軒緊緊的抱著沈瑩瑩,不理會花月和楚韻笙的反應。
即便看著昏迷不醒的淺心,他也沒有一絲的心軟。 回頭坐在桌邊,輕輕的為沈瑩瑩遞水。癡癡的吃了那麼多桂花糕,卻一滴水也不知道喝,洪烈軒心疼。
餘南翼和彩鳳兩個人都不著痕跡的觀察著洪烈軒的反應,見他如此,彩鳳的心裏也有了決定。坐在一邊,等著洪烈軒發話。
而餘南翼越看洪烈軒越難受,沈瑩瑩就在他的身邊,良久未見,人卻成了這幅樣子,他著實沒有辦法忍受。
楚韻笙扶起淺心,讓她依靠著花月,這才踉蹌著起身。一步步靠近餘南翼,楚韻笙身上有的不是怒意,而是心疼。
良久,他才走到餘南翼的身邊,輕輕開口,“要報仇,找我可以。但是算我求你,不要傷害淺心,她已經沒力反抗了。”
這是一個作為父親的請求,本是高大偉岸的父親形象,可是一句話讓他說出來,卻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洪烈軒不開口,甚至連一個眼神也不給他。
傷害沈瑩瑩的人,都會遭受懲罰,這是洪烈軒說的話,不論遇到什麼情況,都不會改。既然心下早已經就有決定,他懶得聽別人的勸說,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傷害瑩瑩的禍首——楚韻笙。
眼睛直直的盯著瑩瑩,將她的樣子看在眼裏。
沒有了狡邪和機靈,此刻的癡癡傻傻的樣子,卻讓沈瑩瑩增添了幾分柔和。臉上沒有表情,可那柔和的線條卻依舊讓洪烈軒移不開眼睛。
沒有這樣深情的目光,此刻的餘南翼全然都被激憤所淹沒。
“求我?楚韻笙,你有什麼資格說求?就憑你傷害瑩瑩的光輝事跡?”餘南翼一邊說一邊冷笑,雙眼恨不能迸發出刀子來,將楚韻笙碎屍萬段。
不是一個男人關懷自己心愛的女人那般強橫,可是將沈瑩瑩當做親人的餘南翼,發起狠來卻也讓人招架不住。
聽到餘南翼的話,楚韻笙低下頭。他知道,餘南翼說的不錯,現在的他沒有臉麵也沒有資格來求洪烈軒,或者是任何人,隻是現在,看著淺心這副生不如死的模樣,他已經沒有辦法。
當聽從花月的話,決定痛改前非,回來找洪烈軒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這一切是勢必要麵對的。
眉頭蹙成一團,良久他才轉頭看向洪烈軒。“洪烈軒,我知道,我沒有資格……”
“既然覺得自己沒有資格,那剩下的話大可不必說。”還不等楚韻笙的話說完,洪烈軒便冷冷的開口。
此刻,楚韻笙於洪烈軒來說,那就是天大的仇人。能夠依舊平靜的坐在這,一忍再忍,那是他不想在沈瑩瑩的麵前見血腥。否則,他不會強顏歡笑的一動不動。
說完話,洪烈軒輕輕抬手,抹去她嘴角桂花糕的殘渣。
那輕柔的動作,就像是一抹溫柔的陽光,照進了房間內的每個人的心裏。彩鳳就坐在一邊看著,她想,若不是現在沈瑩瑩是這副癡癡傻傻的樣子,或許麵對洪烈軒這輕柔的動作,她也會嬌羞的撇嘴,“洪烈軒,你可真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