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鳳的心情她能夠明白,花月和楚韻笙兩個人的心亂作一團。
三個人目光灼灼的去看著躺在床上一點生氣都沒有的淺心,他們的心裏都千回百轉,說不出到底是什麼感覺。
整個房間內一片沉默,靜靜的看著淺心,也沒有一個決策。
良久,彩鳳才輕輕開口,“好了,這樣呆愣下去也不是辦法。早晚都要麵對,你們以為就這樣默不作聲,洪烈軒就會放任你們不管,眼睜睜的看著沈瑩瑩受了傷害還無動於衷嗎?我看,還是趁早把一切解釋清楚,否則等洪烈軒出手的時候,就真的一切都沒有挽回的機會了。”
聽到彩鳳的話,花月輕輕點頭。
她回到床邊,坐在床上,緊緊的抓著淺心的手。“淺心,娘的好女兒,不要怕,娘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不怕,不怕……”
說完,她倔強的擦幹自己臉上的淚水,起身對著楚韻笙道,“快,將淺心抱起來,我們去找洪烈軒。我們該承擔的我們承擔麵對,我相信他。”
楚韻笙目光灼灼的看著花月,他的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自己心愛的女人口口聲聲的說著對另外一個男人的信任,這樣的話無異於是往他的心上戳刀子。可是,楚韻笙卻也明白,洪烈軒擔當的起這樣的信任,而他已經不知何時,心底有了動搖。
腳下不動,楚韻笙的呆愣和思索落在花月的眼裏,讓她惱怒。“楚韻笙,難道你現在還不知道悔改嗎?你真的想要一意孤行,徹底的和洪烈軒和瑩瑩決裂嗎?好,我理解,你這是為了救淺心,可是你覺得,單憑你我的力量,真的有辦法進入上古戰場,能夠活著出來,還帶出來一個活蹦亂跳的女兒?”
提到淺心,花月的心就如同刀割一樣。
女兒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若是可以,花月恨不能替淺心承受著一份痛苦,可是世上沒有這種假設和如果,更沒有後悔藥。事情已經發展到今日的地步,饒是她心裏怕,不論如何走,心下有的都隻是恐慌和不確定,但是花月卻隱隱的覺得,向洪烈軒求助,或許是最好的法子。
就在這時,楚韻笙輕輕點頭。“好,我帶著淺心去找洪烈軒。不過,這之前,我還要做一件事。”
說話之間,楚韻笙來到淺心的床邊,輕輕挪動床頭掛著的那把寶劍。寶劍移動,床頭的牆麵上緩緩劃出一道暗道。
見暗道門打開,楚韻笙轉頭對彩鳳道,“昨夜,餘南翼被我派人劫了過來,就是想要知道地下王陵寶藏的下落。現在既然我需要麵對自己的錯誤,所以,這是我最先要麵對的。”
楚韻笙的聲音不大,卻讓花月的身子陡然一顫。
“楚……楚韻笙……你……”咬牙切齒,花月沒有想到,楚韻笙還對餘南翼也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