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鳳一句話說完,連自己也嚇了一條。目光灼灼的看著洪烈軒、柳雲安和餘南翼三個人,她一下子沉默下來。
如果說因為沈瑩瑩的關係,彩鳳對花月以及楚韻笙的印象都不好,因為淺寧的關係,連帶著淺心她也不是太喜歡。可是這麼長時間的接觸交流,也至少不會讓彩鳳覺得厭惡。
可是,如今乍然提到或許他們今日所遭遇的一切都是楚韻笙的計謀,她心底的不安和厭惡感就如同滔滔不絕地洪水,決堤而下,無法抑製。
洪烈軒沉思良久,這才輕輕開口,“柳雲安,你能說說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可是不論是楚韻笙還是柳雲安,都是洪烈軒的生死兄弟,他誰都不想懷疑。
這樣問,他也不過是想從柳雲安的話中得知更多的細節,看看能否從中看出些端倪。畢竟懷疑自己的兄弟,不論是對楚韻笙,還是對他自己來說,都是一種傷害。
聽到洪烈軒的問話,柳雲安明白他的意思。眉頭蹙成一團,他輕輕開口,“就是今日,你讓我去欒福客棧看楚韻笙和花月的情況,我才覺得有些不同。”
他一邊回想,一邊蹙眉說道,“我和你們分開之後,就去買了一些糕點。雖然說我和你們幾個算是出生入死,可是畢竟從來沒有正麵的和楚韻笙和花月接觸過,若是這樣貿貿然去了,我心底覺得過意不去。可是,就在我提著糕點去了欒福客棧的時候,我問掌櫃的楚韻笙房間的位置,老板卻告訴我,楚韻笙在半個時辰前出去了,隻有花月在。”
“我進了房間,一邊和花月說你們的情況,一邊等著楚韻笙回來。在約麼半個時辰的時候,他才回來。而且是穿著一身黑衣,腳下沾滿了泥,隱約之間我還聞到了一絲絲血腥的氣息,這是那氣息很微弱,我也不敢確定。”柳雲安一點點的講述,當說到這裏的時候,所有人的眉頭都忍不住蹙了起來。
若是楚韻笙出去,一個時辰半個時辰尚且好理解,這一身黑衣也可以說是為了行動方便,隻是巧合,那麼這泥土和血腥的氣息又是怎麼回事?
楚韻笙到底出去做了什麼?一時之間幾個人心思千回百轉。
這時,隻聽柳雲安又道,“你們也知道,我從來沒有和楚韻笙打過交道,所以頭一次見也不便相問。隻是他卻像是怕我懷疑一樣,欲蓋彌彰的解釋道說他去了郊外散步,遇見了一群欒陽百姓,硬說是他挖開了千年古樹,破壞了欒陽的風水,把他給打了。”
“這也對啊。”餘南翼輕輕開口,“這千年古樹遭到破壞,本就是始於楚韻笙和花月兩人。他們是為了救淺心才會這麼做,而且事情很快便鬧得很大,整個欒陽城的百姓都知道。他這樣貿貿然出去,自然會遭受百姓責難。整個楚韻笙也真是,別說他打得過,就算是打不過,逃跑還是可以的嘛。”
捶著桌子,餘南翼為他感到不值。
然而,洪烈軒的臉色卻依舊暗沉。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可就是因為這個疑團,也讓腦海中的許多碎片都拚接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