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花月的話,幾個人的心不由一顫。
洪烈軒常常歎息,“看來,餘南翼勢必吃了許多苦頭。”
然而,他的話音才落,便聽到彩鳳尖利的怒吼聲咆哮而出,“什麼苦頭,人家老人家在什麼水牢裏過得有滋有味,生活的好著呢。”
醋意橫生,氣氛一下子尷尬至極。
沈瑩瑩和洪烈軒,以及花月和楚韻笙都是陷入情愛之人,自然能夠感受到彩鳳情緒的非同尋常。聽到她的話,幾個人又聯想到那個進入到北地水牢的女人,瞬間明白了一切。
見所有人都明了,彩鳳的 哭泣聲更勝。
她淚水連連,這才吼道,“我跟著那女人進了那什麼北地水牢,一路彎彎轉轉,走了好久才停下。那是水牢裏的一間紅色椒房,四周都是紅紗幔帳,漂亮的不得了。裏麵還燃著淡淡的香,而餘南翼就躺在那張大的不能再大的床上。”
說話之間,彩鳳再也說不下去。
如此曖昧的場景,再加上那深夜的時間,沈瑩瑩的心一沉。
“彩鳳,別難過。”
“瑩瑩,我怎麼能不難過”,話還沒說完,就被彩鳳打斷。她眼淚連連的而看著沈瑩瑩,繼續道,“一直以來,你都是看著我和餘南翼走到這一步的。那個時候,我心裏懵懂,見到餘南翼對你情深不渝,我也是嫉妒,可是那個人是你,他愛你,我痛卻也能夠接受。”
說話之間,彩鳳的眸光陡然變得犀利,怨念極深。
沈瑩瑩將她摟緊,卻聽到她繼續,“可是我和他經過那麼多的磨難,才走到今日這步,我以為,就算他不是真的愛我,可是至少他能守住對你的那份真情。可是你知道嗎?他居然在我們滿世界找他,著急的而不顧生命危險的混進花木靈族城堡盜取乾坤鏡也要找到他的時候,他和另外的女人廝混在一起,曖昧纏綿,不亦樂乎。”
徹底的將這個事實說出來,彩鳳的心像是被再次撕裂了一樣,不斷滴血。
沈瑩瑩和洪烈軒對視一眼,饒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真的聽到,心裏還是不由的為彩鳳心疼。
雖然,沈瑩瑩和洪烈軒,甚至花月和楚韻笙也都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一心一意一生一世隻有一個女人的男人,其實並不多。
就算是餘南翼和別的女人如何,也並不能代表他的心裏真的有什麼。
可是,在他們這幾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人的眼裏,還是希望能夠彼此的人生裏,幹幹淨淨的隻有對方。
沈瑩瑩緊咬著嘴唇,想要勸慰兩句,卻始終說不出話來。
良久,才聽到一陣敲門聲。呆愣愣的幾個人一下子慌了手腳,洪烈軒眼疾手快的帶著幾個人回到樞雲台,而花月則快速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不論來人是誰,這個姿勢對她來說,都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