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這是我最後一次說……”
“軒哥哥……啊……”
一道透白的內力陡然襲出，在通天鏡中的沈瑩瑩和紫彤，以及通天鏡外的沈瑩瑩和洪烈軒都沒有看出是怎麼出手的時候，紅雪的身子已然飛仔半空中，片刻之後便被打出了帝王穀的結界。
“再說一次，我帝王穀不歡迎任何外人，不論是誰，再進來者，格殺勿論。”
冷冷的聲音傳了出來。
通天境外的沈瑩瑩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笑洪烈軒剛剛的洋洋得意，明明他那個時候對誰都冷，根本不分人的好嘛？有什麼可炫耀的。
正想著，洪烈軒攬著她腰的手，已然開始不斷摩挲起來。搔著沈瑩瑩的癢，像是在警告她不要再笑一樣。
沈瑩瑩強忍著笑，而這一副場景落到紅雪的眼中，又是一抹恨意。
通天鏡乍然消失，來得突然，去的更快。
“哎，通天鏡，通天鏡……”
沈瑩瑩不斷衝著通天鏡消失的方向喊，然而再沒有通天鏡出現。
搖著洪烈軒的手，沈瑩瑩不斷蹦腳叫喚，“洪烈軒，快快快，通天鏡沒有了，還沒有看完呢，它怎麼能跑了……洪烈軒……”
“愚蠢……”
洪烈軒還來不及開口，紅雪便率先諷刺道，“通天鏡和通地鏡每次出現的時間，都隻能維持一炷香。一炷香時間過了，通天鏡自然會消失。”
“那又如何？”沈瑩瑩麵對紅雪的冷嘲，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唇齒相擊。
“你看看你，原來的時候，就是那一千年以前，那一身白衣，清純的像個出淤泥而不染的仙子，現在呢，一身紅衣，麵容嫵媚，卻像是一個惡魔。活了一年內，越活越回弓，你還有臉活在這世上。”
“那還不是為了洪烈軒……”沈瑩瑩話音剛落，紅雪便焦急的開口。
然而還沒說完，她便落淚，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唇。
原來，這一改變，想起來，卻是那麼痛。
良久，她才忍住自己的顫抖，輕輕開口，“想當初，我一身白衣，那身白是我最喜歡的，可是，洪烈軒喜歡你，你的梅色成為我眼中最嫉妒的顏色，所以我要改變。我以為，我穿上紅衣，塗上紅唇，染上紅甲，洪烈軒就會喜歡我，就會喜歡我……”
說完，紅雪像是一個受傷的孩子一樣跑開。
沈瑩瑩和洪烈軒看著她跑開的方向，卻誰也沒有移動半分。
良久，沈瑩瑩才將目光轉向洪烈軒，輕輕開口，“其實，有的時候，我會覺得，紅雪真的挺可憐的。”
“你可憐她？”
麵對洪烈軒的問話，沈瑩瑩蹙著眉頭，輕輕點頭。“其實，我也很糾結，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應該同情她。明明她做了那麼多壞事，可是有的時候，我看著她，卻忍不住會去想，其實她是個重情的女人，隻是用錯了愛的方式。”
“若是換做你是她，又會如何？”聽著沈瑩瑩的話，洪烈軒良久才開口。
“我？”看著洪烈軒，沈瑩瑩蹙眉，卻久久也說不出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