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棋兒的話,沈瑩瑩隻是冷笑,並不接話,更不反駁。
她本就是一個殺手,雙手沾滿了血腥。在洪烈軒麵前,她殺伐果決,殺過無數人,又何須隱瞞。若說她沈瑩瑩瞞著洪烈軒的事,那就隻有一件,就是她是穿越而來的沈瑩瑩,而不是當初被蕭棋兒推入清遠池的沈梅瑩。
和沈瑩瑩一樣淡漠的,還有洪烈軒。
沈瑩瑩的殺伐果決,在他洪烈軒的眼裏,從來都不是一個缺點。
她殺人不假,可絕和殺人狂魔扯不上關係。冷眼瞧著蕭棋兒,洪烈軒看著她,看著她垂死掙紮的想要破壞,他的嘴角便忍不住勾起好看的弧度。
太不了解身邊的女人,除了沈瑩瑩,洪烈軒陡然覺得身邊的人都是那麼陌生。他想要聽蕭棋兒說下去,他想要聽聽,蕭棋兒在做了那麼多惡事之後,又是怎樣將罪責推給別人的。
見洪烈軒無動於衷,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蕭棋兒上前,抓著他的雙臂,搖晃著喊道,“皇上,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沒有撒謊。你眼前的那個女人,她就是一個殺人狂魔。再去寒清寺的路上,我們遇到了劫匪,她殺了好多好多的人。”
光顧著說,蕭棋兒根本沒有注意到洪烈軒陡然凜冽的眸子。
“她不但殺了劫匪,還恐嚇臣妾和皇後娘娘。我們再樹林裏遇到了雄獅,她殺死雄獅之後給我們將人彘的故事。皇上,她說終有一日,一定要試著把我們做成人彘,皇上,那個惡魔,你不要相信她,皇上……咳咳……”
說著話的蕭棋兒,陡然被洪烈軒的大掌掐住了咽喉。
目光冷凝,猩紅的雙眼帶著恐懼的淚水,不斷打轉。“你再給朕說一遍,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咳咳……”蕭棋兒被洪烈軒提起,不斷掙紮想要喘息,“皇上,那……咳咳……寒清寺……”
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然而洪烈軒在聽到“寒清寺”三個字的時候,便已然用力。隻見蕭棋兒的雙眼泛白,還未等說出話來,便已然背過氣去。
見蕭棋兒斷氣,沈瑩瑩的心一緊。
她沒想到,洪烈軒急火攻心,居然將蕭棋兒硬生生的掐死。上前挽住洪烈軒的手腕,“洪烈軒,清醒一點,都過去了,別動怒。”
聽到沈瑩瑩的話,洪烈軒才稍稍沉靜下來。
嫌惡的丟開蕭棋兒的屍體,洪烈軒緩緩回眸,看著眼前活生生滿眼焦急的沈瑩瑩,他一下子將她擁入懷中。
“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要瞞著我。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怎麼能不告訴我。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讓我如何是好?”
聲音顫抖,洪烈軒一想起沈瑩瑩曾經在去寒清寺的路上遭人算計,險些遇難,他就恐懼。落入清遠池,沈瑩瑩昏迷七日,他神不守舍,仿佛死過一次,他真的沒想到,幾日之後,他就又讓沈瑩瑩置身危險中。
他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