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分……”
聽到這兩個字,沈瑩瑩像是聽到了一個極好笑的笑話。
甩開蕭棋兒拿著匕首的手,將匕首反握在自己手裏。沈瑩瑩一點點靠近,她挑眉輕問,“蕭棋兒,你告訴我,情分是什麼?能吃嗎?若是當初我們之間真的有情分這種東西在的話,你還忍心將我推下清遠池?”
“我?”蕭棋兒聽到沈瑩瑩的話,心底一陣陣發涼。
“你什麼?”將她的表情盡數看在眼裏,沈瑩瑩戲謔的問道。
“梅妃娘娘,當初將你推進清遠池,確實是我做的,可我也是迫不得已。一切都是皇後娘娘逼我做的。你知道我身在宮中,可是根本身不由己。”
蕭棋兒不敢去看沈瑩瑩的眼睛,她滿是驚恐的開口,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付良月的身上,不論當初的事情到底如何,現在蕭棋兒隻有一個心思,那就是活下去。
聽到付良月三個字,沈瑩瑩並不覺得意外。本來蕭棋兒就是付良月的爪牙,想要將沈梅瑩活埋,想要在去寒清寺的路上殺了她,這一樁樁一件件,蕭棋兒和付良月都是聯合在一起的。
包括今日的事,蕭棋兒和付良月,以及那個已經消失了的冬冉,都脫不了幹係。
淺笑著上前,“哦?原來都是皇後娘娘的主意?這麼說一直以來,都是我錯怪蕭妃娘娘了。那就請娘娘來給瑩瑩解釋一下今日的事,如何?”
沈瑩瑩說著,匕首不斷在蕭棋兒的臉上滑動。
匕首的寒光在這黑暗的假山洞穴內變得更加清寒,凜冽冰涼的氣息順著蕭棋兒的皮膚,浸透到她的臉上、身體裏,讓她渾身僵硬。
“梅妃……梅……梅妃……”
想要讓自己鎮定下來,可是蕭棋兒一開口便是忍不住的顫抖。
將匕首重重的扣到蕭棋兒的臉上,讓她的身子緊緊的貼著後麵的假山壁。沈瑩瑩的臉幾乎貼著蕭棋兒的臉,徐徐的吹著熱氣,“好好說話,別抖。你說你一個堂堂洛雲的皇妃,連一句話都說不清楚,傳到外麵,還不成為百姓茶餘飯後的笑柄。”
聽見沈瑩瑩的話,蕭棋兒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一直以來都想要在沈瑩瑩麵前做的優雅,從一進宮開始,她便處處與沈瑩瑩攀比,哪怕沈梅瑩避世,不侍寢,可是看到皇上對冰山美人那幅癡情的樣子,她就在心底嫉妒。
後來,付良月找到她,設計了清遠池的謀殺。
她蕭棋兒雖然心狠,卻從來沒有想過殺人。可是當對象是沈梅瑩的時候,當她聽著付良月的鼓動,說除去了沈梅瑩,就可以得到皇帝的獨寵時,她便動心了。
在糕點中下了迷|藥,送給毫無防備的沈梅瑩,然後趁著她不備的時候,將她推入清遠池。當初的場景曆曆在目,猶如噩夢。
那是她第一次動手殺人,害怕和欣喜並存。可是還沒等她從除去了心頭大患的欣喜中醒來,沈瑩瑩便又活了過來。
接二連三的刺殺陷害完全沒有作用,自那件事之後,蕭棋兒發現沈瑩瑩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而她根本想不到,當初的沈梅瑩確實死了,而穿越而來的沈瑩瑩,最初正是為了替沈梅瑩報仇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