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後娘娘,皇上吩咐過,三日之內,任何閑雜人等都不予許入內,所以……”
常喜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蕭棋兒冷笑著打斷。
“好大的膽子,狗奴才,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這麼猖狂。你的意思是,皇後娘娘也是閑雜人等嗎?”
蕭棋兒的話語,囂張而淩厲。
這些日子,皇宮上下都被紅雪控製著,饒是皇後付良月和她這個蕭妃,日子也不好過。
三日前夜裏的大戰,她沒敢出來看,但看見過一星半點狀況的奴才,已經繪聲繪色的將那個場景給她描述了,整個皇宮關於那一晚的傳言紛紛擾擾,各不相同。
不過,不論那一日到底如何,她蕭棋兒清楚的是,讓她和付良月都忌憚幾分的紅雪已經不在宮中了。所以,這些日子裏積聚的怨氣,她要好好的發泄出來。
付良月也隻是靜靜的聽著,並不多話。
常喜雖然隻是個奴才,但是畢竟是皇上身邊的人。她再囂張,還不想與他正麵衝突。
聽到蕭棋兒的話,常喜的臉色微冷。
沒錯,他是奴才,蕭棋兒是主子。可是他也是皇上身邊的奴才,皇宮上下,洛雲上下,誰人不對他禮讓三分。
況且,同樣是妃嬪,梅妃娘娘對他與蕭棋兒的這副模樣大不相同。哪怕他一個奴才,手裏沒有多大的權利,可心裏卻有一杆秤,會去衡量。
微微躬身,臉上帶笑的開口,“蕭妃娘娘教訓的是,奴才確實隻是皇上身邊的一條狗,所以也要做到一條狗的職責。皇上聖旨,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所以即便是皇後娘娘,也不能進去。”
“你……”
蕭棋兒咬牙切齒。
可話還沒說完,常喜又道,“不過,奴才也隻不過是奉命行事,絕沒有妄自品評皇後娘娘是不是閑雜人等的意思。還請娘娘不要聽信讒言,畢竟一句話傷了奴才是小,傷了皇上和皇後娘娘的感情,就得不償失了。”
常喜的話不重,可是付良月卻聽在了心裏。
冷眼看著自己身邊的蕭棋兒,她冷聲開口,“蕭妃娘娘伶牙俐齒,但這腦子卻著實不好用。若是沒事,還是多多在自己寢宮中好好讀書刺繡,侍弄些花草的好。”
“皇後娘娘……”
“本宮乏了,既然常喜公公皇命在身,那本宮也就不強求了。不過,本宮確實也擔憂皇上,這樣,若是皇上出來了,還要勞煩常喜公公最先去鳳儀宮通傳一聲,本宮感激不盡。”
付良月一席話說的謙和禮讓,常喜輕輕點頭。
目送著付良月離開,蕭棋兒跺著腳,狠狠的瞪著常喜。良久之後才在丫鬟的攙扶下離去。
冬冉看著蕭棋兒離開的樣子,忍不住湊到常喜身邊,“常喜公公,你好厲害。看把那蕭妃氣的,臉都青了。”
冷眼看著冬冉,常喜冷冷開口,“雜家隻不過是奉命行事,絕沒有要氣哪位娘娘的意思。娘娘們都是主子,而咱們不過是奴才。就算主子們再寵著,也隻是奴才。冬冉姑娘若是沒事,還是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