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雪話音剛落，便有一陣笑聲傳來，“瑩瑩，這個老妖精可真蠢，我都要被她蠢哭了。她剛剛還叫我的名字，現在又問我是誰，你說，她是不是傻？”
在沈瑩瑩的記憶力，餘南翼雖然不是一個能夠輕易招惹的人，卻也從不像今日這樣，說話輕佻卻處處傷人。
一字一句直衝要害，讓沈瑩瑩覺得爽快。
捂著嘴輕笑，沈瑩瑩良久才故作深思的說道，“沒錯，是的。”
聽著沈瑩瑩和餘南翼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你來我往的說話，紅雪氣的咬牙切齒。
“閉嘴”，紅雪氣極，衝上前去就要去抓沈瑩瑩胸前的吊墜。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可是紅雪相信，不論它是什麼，隻要毀了它，就能一解她的怨氣。
沈瑩瑩看著紅雪襲來，身子紋絲不動。靜靜看著她到身前，這才開口，“餘南翼，老妖精發威了，要打我們，這可怎麼辦？”
雖然是故作焦急的問話，可是沈瑩瑩臉上那得意的神色，幾乎能讓人吐血。
沒有逃避、沒有躲閃，那有一絲一毫的恐懼，那副惺惺作態的樣子，正對餘南翼的胃口。
英勇的再次金光勃發，餘南翼冷笑，“瑩瑩別怕，我來保護你。神識境中我就已經說了，她隻要做一絲一毫想要傷害你的事，我定然要將她碎屍萬段。”
“那就靠你了呦，我好怕怕啊。”沈瑩瑩羞撚的說著，而後靜靜的靠在一邊，等著看好戲去了。
紅雪的大手已然到了金光之前，就在這片刻，金光中乍然透出紅色，像是燃燒的火焰一樣，快速升溫。
紅雪隻覺得雙手像是被火炙烤著一樣，眉頭緊蹙，快速收回手，“你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人是妖？”
任憑紅雪功夫高強，她卻無法察覺出餘南翼的身份，這讓她不由的有些心慌。
不著痕跡的向在一旁的沈瑩瑩看去，遠遠的都能看見沈瑩瑩如花的笑臉，紅雪恨意更濃。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所有人都幫著沈瑩瑩。
剛剛餘南翼的那句話她聽得很清楚，所謂的神識境是什麼情況她不清楚，可是餘南翼說，隻要她敢傷害沈瑩瑩一絲一毫，他就會將她碎屍萬段。
若是換做洪烈軒，或許紅雪還會懷疑一下洪烈軒的能力，可是如今的人是餘南翼，短短的兩次交手，紅雪便已然感覺到了餘南翼的不一般。
眉頭緊緊的蹙成一團，她心下不斷告誡自己，一定要小心謹慎，而且要盡快查出餘南翼的身份。
“我是人是妖，你難道真的沒有辦法察覺到嗎？那你這個千年老妖當著還有什麼意思？”
像是能看到紅雪的心一樣，餘南翼鄙視的輕輕開口。尤其是將“千年老妖”四個字咬的重重的，他恨不能一句話就將紅雪氣死。
“你到底是誰？”紅雪心底的恐慌不斷蔓延。
沒錯，四個字，讓她覺得恐慌，這麼多年，她第一次覺得這麼無法操控一切。
餘南翼是誰，這個疑問像是一朵陰雲一樣，不斷在紅雪的心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