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也不做糾纏,沈瑩瑩淺淺一笑開口,“軒,我累了,先去沐浴,你們聊著……”說完,沈瑩瑩也不待洪烈軒回應,便款款走出了房間。
看著沈瑩瑩略顯消瘦的背影,在夜色中慢慢消失,顯得那麼寂寥,洪烈軒的臉也漸漸沉了下來。
不悅的看著常喜,冷冷開口,“到底什麼事,現在瑩瑩走了,你可以說了吧?”
天子威儀毫不掩飾的展露出來,洪烈軒就是要讓常喜知道他的不悅。雖然隻是一個眼神,雖然沈瑩瑩沒有生氣,可是那寥落的背影讓他擔憂,讓他心疼。
常喜跟在洪烈軒身邊多年,對洪烈軒的脾氣秉性極為了解,他自然能夠感受到洪烈軒濃濃的怒意。
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常喜連連開口,“皇上恕罪,這件事太後交代隻能說與皇上一人,所以奴才……”
“什麼事,說……”洪烈軒的耐心,早已在沈瑩瑩走出房間的那一刻被消磨殆盡。
雖然心底明知道太後這樣吩咐,一定有她的原因,可是在他的心中,他無事不可對沈瑩瑩言,所以這樣的避諱讓他反感。
聽到洪烈軒的話,常喜不敢耽擱,急忙從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一封密信,交到洪烈軒手中。
密信之上,封印未拆,洪烈軒知道這裏麵要說的必然是大事。蹙著眉頭問常喜,“這是什麼?”
常喜連連搖頭,“奴才不知,不過三日前,太後秘密將這封信遞給奴才,讓奴才從後宮門出來,日夜不停,直奔幽關城。太後吩咐,一定要將信親自交到皇上手上,由皇上親自拆封,而且最好能避諱著梅妃娘娘和沈將軍。”
聽到常喜說道沈將軍,洪烈軒一愣。太後不是無端生事之人,這刻意的提點,定然有她的用意。她著重強調要避諱沈瑩瑩和沈君夜,那麼隻能說明,信中交代的內容,多半和沈瑩瑩以及沈君夜有關。
眉頭微蹙,良久洪烈軒才開口,“行了,朕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最遲三日後,你隨朕一同回京。”
“是……”常喜聽到洪烈軒的話,如獲大赦。這樣的氣氛太過壓抑,即便是他這個在洪烈軒身邊呆慣了的人,也難以承受。
長長舒了一口氣,常喜應聲出了房間,並小心的將門帶好。
洪烈軒看著常喜出去,才將密信打開。
密信是太後親筆,那娟秀中透露出剛毅的字洪烈軒認得。三兩眼瞟完密信,洪烈軒整個人都愣住了。
雖然對這信中,太後告知的事他了解一二,可是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麼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不了解太後是如何得知這些事情的,洪烈軒也來不及考慮這麼多。他快速起身,拿著密信,迅速向沈瑩瑩沐浴的浴室奔去。
這件事他要告訴沈瑩瑩,畢竟知道這件事,是沈瑩瑩的權利……
卻說沈瑩瑩,悶悶不樂的來到浴室,一日的疲累讓她幾乎失去力氣,在溫熱的水中泡著澡,竟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洪烈軒進門,房門發出一絲聲響,疲累的沈瑩瑩陡然睜開眼睛,飛身拿起屏風上掛著的衣衫,裹在自己身上,衝著外麵大喊,“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