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沈瑩瑩的表情盡數看在眼裏,在沈瑩瑩幾乎炸毛的邊緣,洪烈軒才翩然起身。此時的他,已經眼神清明,沒有一絲情|欲的味道。再反觀沈瑩瑩,雙頰緋紅,流光滿目,含羞帶怯,一看就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心裏將洪烈軒問候了無數遍,沈瑩瑩才冷冷開口,“現在也懲罰完了,是不是可以好好說話了。”
洪烈軒一愣,心底黑沉沉的。他這麼努力,想讓沈瑩瑩沉醉,怎麼到最後,都成了懲罰了?他是很用心的的好嘛?
兩人四目相對,各自咆哮,隻是兩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將咆哮之聲留在了心底。
洪烈軒嘴角努力的勾起一絲笑意,輕輕道,“以後,最好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洪烈軒你丫的想要囚禁我?”還沒等洪烈軒說完,沈瑩瑩便炸毛了。自由自在、隨心所欲,這是沈瑩瑩的風格,她發誓,若是有一天洪烈軒要囚禁她,就算她對洪烈軒的愛再深、再濃,她也會毫不猶豫的離開。哪怕是在角落裏默默舔舐傷口,她也不願受人控製。
洪烈軒清楚沈瑩瑩的性子,又怎麼心生出要囚禁她的念頭。無奈扶額,將沈瑩瑩抱進懷中,洪烈軒這才一字一句的解釋,“我才沒有想囚禁你呢,你聽我說完好不好……”
“嗯……”沈瑩瑩也是個講理的人,聽到洪烈軒說沒有這種想法,她嘴角上揚,欣然答應。
洪烈軒這才輕輕開口,“我不想囚禁你,我隻是希望,若是你要離開軍營,隻要我有時間,我就會陪你一起。昨日野人穀的事我思來想去,總覺得它不那麼單純。或許這是除了西門白玉之外,隱藏在我們周圍的又一個隱患。同處幽關城,他若有什麼行動,簡直輕而易舉,手到擒來,我怎麼能夠讓你一個人去冒險……”
聽著洪烈軒的話,沈瑩瑩的臉色微變,有擔憂、有心疼、也有淡淡的愧疚。良久,她的手才撫上洪烈軒的臉頰,輕輕開口,“我知道,你放心,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瑩瑩,你真好!”
聽著洪烈軒的誇讚,沈瑩瑩挑眉,鄙夷的看著他,“現在才知道我好,是不是太晚了點?我告訴你啊,我好的地方還在後頭呢,走跟我去瞧瞧我這一早為你準備的好東西。”
說完,沈瑩瑩拉著洪烈軒就往外走,可才走了幾步,就又被洪烈軒扛了回來。
沈瑩瑩蹙眉不解,洪烈軒這才開口,“我可不希望你出去,大好春|光都被別人看去……”
說完,洪烈軒目光漸漸的滑向沈瑩瑩的衣領之間。
沈瑩瑩聽到洪烈軒的話,微微一愣,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向自己,猛然破口大罵,“洪烈軒,你個大流氓……”
沈瑩瑩帶著洪烈軒來到帳外,洪烈軒這才注意到眾士兵圍著的那棵大樹。
“這是什麼?”洪烈軒好奇的問道,他如何也想不通,沈瑩瑩這麼一大早,一聲不響的跑出去,就是為了找這麼一棵大樹。能有什麼用?
沈瑩瑩看著洪烈軒不解的樣子,得意洋洋,眼神中充滿了嘚瑟的意味。
她圍著大樹轉了兩圈,才停到洪烈軒身邊,開口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是三百年難得一見的秋爪。”
“秋爪?”洪烈軒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瞪大眼睛看著沈瑩瑩。從洪烈軒興奮的眼神中,沈瑩瑩知道自己不用再多說,洪烈軒已然明白了一切。
四目相對,兩人眼中的興奮不言而喻。
士兵們還沒明白兩人默默對視,用眼神都交流了些什麼,洪烈軒便拉著沈瑩瑩再次跑出了眾人的視線,回到了房中。
“瑩瑩,你是研究出了你說的那個什麼……哦,對……三弓強弩,是嗎?”進房間,還沒等沈瑩瑩說話,洪烈軒便急急忙忙的問道。
看著洪烈軒激動的樣子,沈瑩瑩輕輕一笑,這才在書案的書籍堆的最底層,拿出了她的那張反複修改的畫稿。
將畫稿遞給洪烈軒,沈瑩瑩輕輕一笑,“本來昨天晚上就想給你,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所以就忘了。”
洪烈軒激動的看了沈瑩瑩一眼,轉而快速低頭看畫稿。畫稿之上,三弓合並而立,中間有一個巨大的軸,通過轉輪轉動拉弓、上箭,大氣磅礴。
洪烈軒的一顆心激動的猶如在燃燒一般,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拿著畫稿的雙手一直在不停的顫抖。
沈瑩瑩將洪烈軒的反應一一看在眼裏,無奈淺笑。
拉著洪烈軒到桌邊,沈瑩瑩這才輕輕道,“這是我初步設計的畫稿,雖然修改了幾次,看上去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你也別高興的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