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瑩瑩蹙眉,隻聽荷姑又說道,“你不用裝出悲天憫人的樣子,不用為我感到悲哀,因為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說出一絲你想知道的事情。”
“說不說在你,我控製不了。可我想要如何,也不是你能控製的……”沈瑩瑩冷冷的說道。
死牢裏驟然安靜了下來,隻有荷姑一陣陣粗重的喘息。
整個大牢,顯得死氣沉沉,陰森的可怕。潮濕的氣息傳來,帶著腐臭和血腥,刺激著沈瑩瑩的心。
不多時,士兵帶著一個軍營中的大夫來到死牢。“娘娘,大夫來了。”
沈瑩瑩輕輕點頭,起身道,“幫我看看,她身體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昨日還是好好的,晚上會病痛纏身,今日就成了這副模樣。”
軍醫聞言,微微一愣。
四十有餘,在軍營中混跡多年,他這還是第一次進死牢替病人診治。不著痕跡的掃過沈瑩瑩姣好的麵容,心底對她和洪烈軒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不再耽擱,軍醫便走到哦荷姑身前,解開一直她被綁住的手臂,拉在手中,靜靜的為她診脈。
“脈象低沉,氣虛羸弱,血氣凝滯,心跳緩慢……”軍醫閉著眼睛,感受著荷姑的脈搏,一字一句的說道。
良久,他才放開荷姑,輕輕開口,“娘娘,恕小的無能。”
聽到軍醫的話,沈瑩瑩猛地起身,“你什麼意思?”
“瑩瑩,出了什麼事?”就在沈瑩瑩高呼,話音剛落之際,洪烈軒大步邁進了死牢,焦急的說道。
聽到洪烈軒的話,沈瑩瑩回頭,眉頭緊蹙,將荷姑的怪異症狀絲毫不落的告訴洪烈軒。
洪烈軒居高臨下,俯視著低頭跪在地上的軍醫,冷冷開口,“什麼情況,快快說來。”
軍醫聽問,連連點頭,“犯人的病狀並不難判斷,她現在的這種狀況,應該是氣血不足、心頭疼痛難忍,受盡折磨所致。可是在診斷過程中,卻查看不出她心上有什麼病症,小的為醫多年,從未見過這種狀況。”
洪烈軒輕輕點頭,他和沈瑩瑩對視一眼,知道此事並不會那麼簡單。或許,正如軍醫稟報的狀況一樣,他們現在看到的全都是表象。
從沈瑩瑩的手中拿過一方絲帕,洪烈軒大步向前,走到荷姑身邊,將絲帕放在他的手臂之上,也開始診脈。
雖然他未專門學過醫術,可是最基本的認知他還是有的。沒診斷多一秒鍾,他的臉便暗沉幾分。
不消多時,洪烈軒撇開絲帕,走到荷姑的後方,大掌微轉,陡然打在荷姑的背上。
“軒……”沈瑩瑩大驚,她不知道洪烈軒在幹什麼,大聲叫道。
洪烈軒並不說話,隻是給沈瑩瑩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而後又是連續兩掌,每一掌都用力極重。
在場的人都不明所以,就在洪烈軒收掌的片刻,隻見荷姑猛地作嘔,吐出一口鮮血,其中混著隱隱一團黑色。
眾人看得惡心,沈瑩瑩卻捂著口鼻上前查看。
“這是什麼?”沈瑩瑩看著那團黑色的塊狀物,好奇的問道。
洪烈軒看著麵色稍稍好轉的荷姑,擺手示意眾人退下,這才拉著沈瑩瑩坐下,冷冷開口,“被人折磨到這種地步,你還不願意說嗎?”
荷姑聽到洪烈軒的話,輕輕抬起頭,略微泛紅的臉頰扯出一絲無奈的笑容。“不要在我身上浪費功夫了,我真的什麼都不會說。”
荷姑的話說的平淡,但沈瑩瑩就是能從這一句話中,聽到無盡酸楚……
“為什麼?這是什麼?你到底有什麼不能說的?我不想對你用刑,但是你也不要逼我。想來與這種折磨相比,我的刑罰對你來說根本就微不足道吧……”沈瑩瑩猛地起身,對著荷姑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