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棋兒說著,起身後退,走到麗妃身邊,一把拉起麗妃道,“自從碧雪走後,麗妃就一直陪著本宮在寢宮刺繡,她就是本宮的人證。寢殿之內的刺繡,就是本宮的物證。”
說完,蕭棋兒大步走進了寢殿,將一大幅刺繡拿了出來。
她將刺繡遞到洪烈軒麵前,雙眼含淚道,“之前,臣妾聽說瑩瑩妹妹的一副刺繡很得皇上喜愛,便私心想著也要拿起針線,為皇上繡一副。錦繡江山,萬裏家國,臣妾以為皇上會喜歡,結果……結果……”
蕭棋兒邊說邊哭,淚水滂沱。
她用手用力的撕扯著那副剛開始繡了兩個角的萬裏江山圖,雪白的綢緞在她的手下,漸漸的變成一條條細碎的布條。
洪烈軒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蕭棋兒,那麼楚楚可憐,傷心欲絕,若不是那一句話,他甚至懷疑自己冤枉了蕭棋兒。
“嗬嗬……”沈瑩瑩突然止住哭聲,冷笑,她踉蹌著走到蕭棋兒身邊,拉著她的衣領,將她拎起,
沈瑩瑩在笑,可是那股笑意透漏的是深及眼底的冷意和殺氣。
“你聽說我的刺繡很得皇上喜愛?你聽誰說的?我沈瑩瑩的雙手隻拿刀槍,不拿繡花針,多日前的那副刺繡隻是為了練習刺針精準,你怎麼會知道?你說啊,你說啊……”
沈瑩瑩咄咄逼人的架勢讓蕭棋兒招架不住,她沒想到,碧雪莫名其妙的失蹤,萱兒大肆張揚的訴說她是當初推她入清遠池的真凶之後,她還會關注這些雞毛蒜皮的事。
“我不記得了,這重要嗎?”蕭棋兒出口反駁。
嘴角的笑意漸濃,滿是鄙夷,沈瑩瑩冷冷開口,“當然重要,蕭棋兒,當初你我情同姐妹,你設計推我入清遠池,害我險些喪命,這些事不用萱兒說,我心裏也一清二楚。”
沈瑩瑩的話讓蕭棋兒大驚,連連搖頭。
洪烈軒聽到沈瑩瑩的話,更是心疼。他這麼久之後才知道真相,可是沈瑩瑩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是有多隱忍,才能麵對這自己的仇人,眉開眼笑,不慍不怒的?
洪烈軒不敢去想,若今日子不是碧雪失蹤,不是萱兒冒著天下之大不韙,仗義執言說出真相,她的瑩瑩還要將這件事瞞多久,她還要忍多久。
他的思緒是被沈瑩瑩的怒吼聲拉回來的,“你給我記住,我沈瑩瑩絕不是一個任人魚肉的女人,我最喜歡的事就是殺人。你傷我性命,我會還給你;你傷害碧雪,若是讓我找到證據,我會讓你血債血償;今日萱兒說出真相,我把話撂在這,從今日起,她要是發生一點危險,我就把賬全都算到你的身上。”
沈瑩瑩聲音極大,整個寢殿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還未等蕭棋兒反駁,沈瑩瑩繼續道,“哦,對了,還有,把你安插在我身邊,還有皇上身邊的探子最好都給我撤走,否則我一不小心殺了你的左膀右臂,你可別心疼。”
蕭棋兒聽著沈瑩瑩的話,心頭一驚,她沒想到,沈瑩瑩已經從她的話裏麵聽出了端倪。她的人都隱藏了那麼長時間,從沒有犯過一點錯,她恨自己這麼魯莽,居然言語間透露了信息給沈瑩瑩。
正在蕭棋兒驚慌失措,不知如何回應的時候,一個侍衛快步跑進了大殿,“皇上,梅妃娘娘,有發現……”
沈瑩瑩和洪烈軒同時聽到聲音,驚喜的向來人看去。“發現了什麼?找到碧雪了嗎?”
激動的沈瑩瑩雙手緊緊的抓著侍衛的雙臂,洪烈軒心知她心急,可還是忍不住心中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