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琴聲再次響起。這一次的琴聲和剛才大不相同,節奏之快,旋律之猛,猶如暮鼓晨鍾,萬馬奔騰般震耳欲聾。可怕的琴聲仿佛毒蛇般無孔不入,不斷地摧殘傾聽之人的意念和心神。
一時之間,山頂之上慘叫連連。那些囂張的天狼忍者一個接著一個地倒下。看到眼前那幅令人心驚膽顫的可怕場景,剛才同魔法師大戰的那名忍者再也站不住了,他的臉色如同窗戶紙一般煞白,說話的語氣之中再也聽不出半絲囂張狂妄的味道。
“究竟是何方高人?請高抬貴手現身一見吧!”
依然沒有人回答他,隻是琴聲咋停,餘音悠沉。一位懷抱古琴,清麗脫俗的白衣少女,自一塊巨石後麵慢慢地走出,站在那名忍者的麵前。絕美的容顏冷若冰霜,清秀的眉宇之間濃濃的全是殺氣,令人不敢目視。
那些已經受傷,卻逃過一死的忍者全都吃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圍在那名忍者的兩旁。
白衣少女懷抱古琴,一雙美豔的眸子冷冷的盯著,眼前那群如喪家之犬一般的天狼國忍者,傾國傾城的容顏之上沒有任何表情。
“告訴我,是誰殺了凱利?”
“凱利?”一名忍者稍顯詫異,趕忙回應道:“誰是凱利?女俠,我們根本不認識凱利這個人啊!”
“錚錚……“一陣琴聲過後,說話的那名忍者轟然倒地。血柱噴濺中,忍者的頭顱如同一個皮球般,滾落到其他幾名忍者的腳下。那些所謂的天狼國精英麵對如斯手段,不禁嚇得亡魂皆冒。
白衣少女繼續冷冷道:“我不想聽這些廢話,下場你們看到了,說,究竟是誰殺了凱利,自己站出來?”
那幾名忍者身形直顫,表情更是驚恐到了極點。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再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發話。
轉眼間,又一名忍者倒了下去。剩下的幾名忍者被徹底地嚇破了膽。其中有兩名忍者再也無法忍受,大叫一聲,不顧一切地拚命向遠處逃去,但剛跑出去沒多遠,隻見兩個人手拉手親密無間的倒在了地上。此刻的白衣少女就仿佛一個冷酷嗜血的女魔頭一般,讓人看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現場還剩下四名忍者,其他三名忍者同時將目光集中在和魔法師大戰的那名忍者身上。
三忍者之一道:“少佐,請你將本子拿出來吧,查出到底是誰殺了凱利,否則我們今天都得死在這裏。”
其他兩名忍者也哀求道:“是啊,請少佐以大局為重!”
聽聞三名手下之言,為首的那名忍者不由怒發衝冠,大吼道:“你們都給我閉嘴,一派胡言,哪有什麼本子?”
不過白衣少女卻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一字一頓道:”把你的本子交出來。”
“沒有。“忍者脫口而出。
白衣少女根本不給他留有任何的餘地,琴起琴落,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過後,那名忍者的一條手臂被生生削去。
白衣少女冰冷的表情沒有絲毫改變,”交出來?”
那三名手下全都嚇得癱坐在地上,顫顫巍巍地擠在一起,褲腿上被尿濕了一大片。忍者跪在地上,用手捂著斷臂處的傷口,猩紅的血液如噴泉般洶湧的汩汩而出。劇烈的疼痛使得他的整張麵孔徹底的扭曲變形。不過他還是強忍著劇痛,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本子交到了白衣少女的手中。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白衣少女打開本子看了一下,慢慢地撕掉。然後抱著古琴離開了山頂。當她走出一段距離之後,冷冷的話語再次清晰地傳到了四名天狼忍者的耳中。
“回去警告你們的帝國天皇,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民族,甚至任何一個人都是有尊嚴的,奉勸他如果不想被滅國的話,最好還是不要挑戰我們的極限,否則,我敢保證他的下場就和今天的你們一樣!”
四名忍者如獲大赦般,一陣感恩戴德之後,相互攙扶著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