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有什麼好害怕的!”
我剛想義正言辭,然後嘚瑟的來兩句呢。沒想到,看著麥花兒那一臉嚴肅的樣子,我立馬停頓了下來。然後,苦著臉,笑著說:“好吧,其實我也害怕,我也是正常人,我也怕死。”
“那為什麼?浩哥哥……”麥花兒吃驚的看著我。
話還沒說完呢,我直接回了句,“麥花兒,別說了!死亡是每個人都會去也經曆的事情,這點不假。可是……你知道嗎?如果因為畏懼,而停滯不前,這輩子,都將碌碌無為。南坪村是我的村子,我是民團的隊長,那麼……我就有義務去保護它。這是義務也是責任!”
看我義正言辭的說這些,麥花兒一動不動,良久之後,她歎息了一聲說,“好吧,浩哥哥,我知道自己沒辦法阻攔你。但是,也請你至少,算上我好嗎?讓我跟你一塊兒!”
停在了哪兒,我直勾勾的看著她。
麥花兒的眼神沒有絲毫躲閃,同樣是一臉堅毅的看著我。
最後,我實在執拗不過她,無奈的歎息了一聲,點了點頭說,“好吧!我知道了,以後你就跟著我一塊兒吧。咱們組成一個情侶檔,可以吧?”
這話說完之後,麥花兒才笑嘻嘻的笑了起來。
緊接著,我們趕回到了南坪村去。進了村子裏麵,然後按照死者要辦理喪事兒的習俗,一大群人,在哪兒吹吹打打的,等待著開席。
我們也得趕過去參加,大家坐在哪兒,靜靜的等待著。
旁邊死者的家屬,死者的父母,趴在哪兒哭得是歇斯底裏的。我呢?
作為民團的隊長,好像我一點作用都沒有起,反而把他們帶向了死亡。雖然,在名義上來說,確實還挺好聽的,他們這算什麼……烈士!
但是,其實仔細一分析,真是不堪!
因為,他們打了半天的戰鬥,是針對一些死人和紙人罷了。這根本算不得戰場好不好?
“請節哀!”
“請節哀!”
幾乎每個來參加葬禮的人,都是說著這句話。
作為村裏麵的大事兒,當然所有人都得來參加了。
陳佳佳也來了,站在哪兒,她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一臉傷感的樣子。
直到看到我,她這才湊過來,小聲問我。
“孫浩,聽說這一次民團的戰鬥,打得十分慘烈是不是?我說……你小子怎麼會……”
說到這兒,她沒有再說下去,用一副異樣的眼光看著麥花兒,然後改變了語氣,“你……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麥花兒不鳥她。
陳佳佳要發脾氣呢,我趕緊嗬斥了一句,“行啦!今天這悲傷的日子,大家都來了好不好?你都來了,她為什麼不能來?”
陳佳佳瞪大了眼,沒好氣的來了句,“廢話!我跟她能一樣麼?”
我笑了,反問她,“哪兒不一樣了?”
“當然不一樣!我在南坪村,可是村長的女兒,她在村裏麵可不受人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