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
然後,我們一夥人跑到了後麵的小山坡去。
農村就這樣,房子後麵一般都是荒郊野地的。
我問那邊的哭喪女,接下來怎麼辦?
她讓我找三炷香來點上,再燒點紙錢。
當時我眼珠子都瞪圓了,忍不住就罵了她一句,“怎麼不早說?難道要我再回去不成?剛才哪兒有香蠟紙燭啊。”
結果,金春蘭咧著嘴笑了起來,她說早知道我不會準備啦。這些東西,其實她早就準備了。
我罵了一句,“靠!這不是你應該做的麼?收錢辦事兒,你當然得幹得漂亮了。”
她隻是尷尬一笑,沒有多說什麼。
接著,讓我和老舅兩人,跑到一邊去燒紙,一邊燒,一邊還要念齊大彪的名字。
她呢?
恭恭敬敬的點燃了三炷香,接著……神演技!
眼淚說來就來,都不帶催淚的。在哪兒哭得哇哇的,嘴裏麵更是唱著,“我的老大人,齊大彪先生,你在何方?你的後人呐,正在苦等你歸來,求求老天開開眼,求求你耳朵靈一靈……”
哭著哭著,我還發現四周沒有點反應呢。剛想開口問一問,這丫的到底是怎麼了?沒起作用啊?
沒想到,這節骨眼上,突然間一股陰風直接吹了過來。
那風簡直太邪門了。
我們在小山坡上,前麵是房屋,後麵是坡。它居然是斜著吹的,真是夠奇葩的。
錢二毛嚇得縮著身子,然後一個勁兒的搓身上雞皮疙瘩,還問我,“這是咋回事兒啊?我咋感覺這股風,這麼邪呢。”
我和那邊的金春蘭卻是一句話沒說。
因為,在我們這裏,多了一個人!
準確來說,那家夥應該不是一個人,像是被煙給熏染出來的一個輪廓一樣,霧蒙蒙的站在哪兒。
哭喪女有陰陽眼,我呢?被狐仙子給開過眼,所以我兩人能看到。
那邊的錢二毛看不到,所以他顯得十分的好奇。
老實說,看到這種“髒東西”,還近在咫尺的,這種感覺可真是相當的不好受啊。
這玩意兒站在旁邊,你會發現,連四周的空氣都開始陰冷了起來。
哭喪女擦了擦眼淚,對我說,“要問什麼?趕緊的問!”
我剛要開口,她又小聲的道:“記住,千萬不要提到他死了這件事情,不然他會生氣發飆的。”
這特麼的……
我倒是聽說過,這人突然死亡了。他還不知道自己死了,來來回回還以為自己活著呢。隻有過了頭七,鬼差押著他來看最後一遍親屬,讓他徹底了解自己死了,才會心甘情願的下去地府。
總之,這七天之內,他會一直以為自己是活著的。
這特麼的可問著我了。咋整?
我本來是來調查他死因的,現在居然不能提到他死了,這不是開玩笑麼?
“咳咳……那啥,老爺子,你吃了麼?”我憋了半天,最後來了這麼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