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匆匆的趕到了案發現場。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老頭兒就死在屋子的地板上,趴在哪兒,至少用肉眼去看,他身上沒有別的傷口。
我問二禿子,誰發現的?
旁邊一個民團的兄弟,站出來說,是他發現的。
我問他具體是個啥情況?
這人告訴我,因為他們家跟這老頭兒,咋說呢?還算是個遠房親戚吧。所以,看到這麼大的雨夜,老頭兒家的房子又是漏的。他爹娘心軟,就想著叫他過去,把老頭兒接到自己家去避避雨。
沒曾想,敲門沒人應,他一使勁兒,這門輕鬆就打開了。進去之後才發現,老頭兒已經趴在地板上了。
我皺起了眉頭,再次詢問他,是否確定?當時的門是關上的,還是沒關的?
這小年輕摸著下巴,再三的想著。說沒關上,但又是關上的。
二禿子罵了一句,到底關沒關?
小年輕苦著臉,說是關上的,但沒關死,一推就打開了。
“也就是說,門是虛掩上的了?”
我剛說完這話,後麵就咋咋呼呼的響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這一天到晚的,還讓不讓人消停了?老特娘的死人,我的天!南坪村到底是怎麼了?”
村長罵罵咧咧的走到跟前。等看到死者之後,他還明顯鬆了一口氣,說還好還好,是老王頭。他這把年紀了,估計也熬到頭了。
我聽村長這意思,是把老王頭當成“壽終正寢”了啊。當即,我立馬說,這事情有古怪,村長!咱們還是報警吧。
結果,村長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他也這把年紀了,不是自然死亡是啥?孫浩,你小子可別沒事兒找事兒啊。你說我們這裏,浪費了多少次警力了?到時候給我這村長擼了,算誰的?”
我說不能這樣啊!村長,這是條人命啊,你不能為了自己的職務就這麼粗略解決吧?
村長可不管那麼多!他說,白仙怎麼殺人?用刺!但這家夥身上沒有傷,他就沒事兒。而且,村裏每天都有民團的人在巡邏,怎麼可能會出人命?
我剛要開口,說他在草菅人命。
沒想到,這家夥一把拉住了我,低聲說:“媽的!我的姑爺,你得為你老丈人想想。事情解決不了,我這村長保不住,你和我女兒喝西北風去。咱們退一萬步來說,真要是白仙做的,找警察能有用麼?”
還真別說,前麵不在意,後麵這話還真說中我心坎了。
真叫警方來,確定這人他殺,大家能處理麼?
我又何必去害村長,他好歹是佳佳的老子呢?
所以,我無奈隻能點了點頭。
村長拍了拍手,然後對大家說,“行啦,行啦!壽終正寢,是白喜事,抽段時間去鎮上通知他兒子,屍體就放在這家裏麵吧。”
四周那些村民也覺得沒啥好看的了。一個個紛紛點頭,然後走得沒了人影。
民團的也要走了,我喊了一聲,“二禿子,王大錘留下,其他人走!”
他們都是一陣蒙圈。
我說怎麼?你們覺得我一個人能把屍體抬上去?
他們沒招兒,硬著頭皮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