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揮動著手,我說“俺娘哎,你可別念了,我去幹活兒,我去幹活兒可以了吧?”
說完,扛著鋤頭,我去地裏麵幹活兒去了。
俺家的地還挺多的,當年祖上是村長嘛。現在全落到我一個人,真是夠累的,俺爹還不理事。有時候我在想,他們當初咋不多給我生個兄弟?
農村人啥本事沒有,生孩子厲害。我前麵也說過了,俺爹那邊五個兄弟,都指望著養兒防老呢。再加上,農村人,交通不便,連家用電器都奢侈。
咱們村兒能有電視機的,屈指可數!
你說沒有電視劇,大家日出而做,日落而息。 晚上沒有娛樂方式,做啥呢?當然得做羞羞的事情。又沒有城裏人那樣,社區醫院免費發“小雨傘”,可不就造人厲害了嘛。
“嘿咻,我的哥啊,我的弟,你們到底在哪裏?幫忙一起挖挖地啊!”
隨便的唱著個酸曲。我掄著鋤頭,可勁兒的挖著,一下又一下的,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哈哈,怎麼?你想要一個兄弟麼?”
突然間,身後傳來了一個奇怪的聲音。
我好奇的扭頭看向了身後,嚇了一跳。身後這玩意兒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穿著一身西裝,頭上都是銀白色的毛發。而且,長得有點太濃密了,都已經爬滿了整個臉。我都分不清楚,他到底是人還是猴兒了。
“謔,你這是……毛人麼?”我看著他,雖然覺得這麼說有點過分,但就是忍不住開口來了一句。
他笑了笑,說我別在乎這細節,跟我聊天呢。
我翻了個白眼兒,說講個屁!我都這麼大了,現在多個弟弟,不是更加累人?隨便說說罷了。還有,你不是我們這村兒的吧,從來沒見過你啊。你到底是猴子還是毛人?
他笑了笑,說有什麼區別麼?不是說,人類是猴子變的麼?
我“哦”了一聲,說了句,“你可真閑得蛋疼。該玩泥巴玩泥巴去。”
中國也不是沒有毛人,聽說毛發濃密是一種病,確實沒啥稀奇的。
結果,那毛猴子居然看著我,笑嘻嘻的說,“小夥子!不要這麼的激動嘛。我看你印堂發黑,不久就要禍事臨頭,說句不愛聽的話,你可能要死了。”
“咕咚!”
大清早的幹活兒,突然有個王八犢子告訴你,你快要死了。換了是誰,這心中都相當的不爽吧?
我瞪大了眼,直接罵了一句,“你才死了!你全家都快死了。”
結果毛人的回答也搞笑,說他全家早就死了!他說的是事實,我確實生命線快要斷了。
我怒火中燒,嘲諷了一句,“接下來,是不是要給錢,讓你給改改命啊。”
他愣了愣,最後哭笑不得,說我把他當成江湖上的神棍了。
我反問他,難道不是麼?所作所為跟神棍有啥區別?
毛人是搖頭晃腦的念叨了一句,“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你們這些人啊,眼光真的是太狹隘,太狹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