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趕緊的吃稀飯。
老實說,日子真不好過。俺爹不理事兒,家裏的農活兒得我去做,麥花兒那養雞,這也是我的“家”,我同樣也得去幹活兒。
最要命的就是,每天累得半死,還要被兩個女子分享,輪流要跟她們約會。
哎,痛並快樂啊!
這春天的時候,因為過了一年了,這地裏麵的土就有點結實。要是播種下去的,種子是很難發芽的。
你得把土翻一遍,弄鬆了,順帶還得把雜草給扔掉,免得和農作物搶營養。
累了一整天,我敲了敲鋤頭上的泥巴,扛起來,這就準備回家了。
沒曾想到,迎麵就看到二禿子這家夥,急匆匆的跑過來。他看著我,剛要開口,我趕緊伸手擋住了他。然後,直接喊,“出大事兒了,出大事兒,浩哥!”
二禿子都傻眼了,在哪兒一個勁兒的傻笑。
我翻了個白眼兒,說“得了!到底啥事兒?看你這慌慌張張的,好歹也是民團二把手,擺不平可以叫兄弟嘛。”
他苦著臉,為難的看著我,說這事兒還真擺不平!張根生這家夥已經回來了。
我瞄了他一眼,淡淡的回了句,“那不是好事兒麼?他爹他娘還說這家夥是我害的,現在洗清我嫌疑了。”
二禿子說,更加詭異的事情,還在後麵呢。
“後麵?咋,還有啥重磅新聞?”我反問。
他點了點頭,說張根生的腿,居然治好了!現在能行動自如了。
我“哦”了一聲。但下一刻,頓時眼珠子瞪圓了,追問他,開啥玩笑?那家夥的腿居然好了?
二禿子跟小雞啄米似的,可勁兒點頭。
我咬著牙,陷入了沉思之中。
要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說起來,有點不要臉。我跟張根生有仇嘛,我也不是好招惹的,既然算計了他。
按照我的個性,不做則已,要做就做絕了!
他的腿不是單純的骨折,就跟他的節操一樣,當時我授意兄弟們,打了一個“粉碎性”骨折。就是讓這家夥沒辦法治好,一輩子當一個瘸子!
甭怪咱心狠,他曾經想要我的命,我隻是廢了他一條腿,夠仁慈了。
粉碎性骨折能治好?
我不排除有神醫,有奇跡這種說法,但是看看時間,消失了一夜,腿就莫名其妙的好了?這就是山爬子大叔親自上,用自己的妖法和神藥也做不到啊。
越是想,我越是覺得這事情太過怪異了。
當即,我就衝著二禿子說,走!咱們去看一看。
二禿子可真是急了,拉著我,說別去了!咱們跟張根生有仇,要是去了,他家親戚可不會放過我們。
我笑了,說那倒不會,我們之間的仇恨,源於張根生的腿。既然現在好了,他們正是開心的時候,就算是有天大的仇恨,也不會跟我們算了。而且……要張根生記仇,對我們發火,那才叫正常。
相反的,他倘若不記仇,不發火……是不是說?
後麵的話,我已經沒有再說下去了。二禿子這家夥,嚇得都在拚命的搓雞皮疙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