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我明白了麥花兒的痛苦。一個村子的人的性命,突然壓在了你的身上,哪怕再是心不甘、情不願,別無選擇,你沒法去冒險。
我扭頭看向了“蛇精男”,說他可以!但是,這事情我不會放棄的。
他隻是笑了笑,說隨便你。不要觸動我最後的底線,否則……即便麥花兒要保護你,我也會將你和這個村子,一並殺絕的。
說完這些話,轉身,這家夥又恢複了之前的樣兒。臉上掛著淡漠的笑容,雙手放在兜裏麵,吹著奇怪的口哨,就這麼走了。
我站在哪兒一動不動,到現在為止,感覺自己的後脊梁骨,依然在發寒。看著那邊麥花兒的家中,始終沒能跨出一步……
我明白,我是真的害怕了!
倒不是說害怕自己在於蛇精男的鬥爭之中嗝屁,而是害怕整個村莊,最終因為自己的魯莽行事,最後毀在這家夥手中。
突然間,我覺得無比的頹廢,一種無力感在心中彌漫著。一個普通人,如何對付一條千年道行的柳仙?何況,這家夥還有一個身份,是什麼“榮耀集團”的大少爺。
我相信,要是報警的話。無憑無據的,警察是相信我這窮吊絲,還是相信他,一幕了然。
無力的時候,一般都是借酒澆愁了。俺家就藥酒,直接抓起來,就可勁兒的猛喝。
正喝著呢,打算給自己灌醉,啥事兒不去想。沒想到,窗外響起了一陣敲擊聲,我有點欣喜,難道是狐仙子?
支出了腦袋,我朝著外麵看了過去,這才赫然發現,原來是粗糙漢這王八蛋。我現在在氣頭上,對他可沒有啥好臉色,不悅的問了句,“你想幹啥?”
粗糙漢瞪大了眼,問我啥意思啊?他好心來打聽消息,我咋這樣?
我說老子不爽,就這樣了,你想咋的?
他說不想咋的。來來來,你下來,爺們教你怎麼做人。
一想到這家夥那暴力手段,我哪兒敢下去?果斷的找借口,說太累了,我要睡覺了。
他瞪大了眼,說睡啥覺?等下晚上,公蛇和母蛇就要“交—尾”,咱得趁著他們爽翻的時候,上去捅一刀。
我說可拉幾把倒吧!那家夥現在嘚瑟了,不把你放在眼裏,人家要玩遊戲,要當紳士。不再是以前那土匪了。
粗糙漢皺起了眉頭,問我到底是啥意思?
我說他的智商,我沒法解釋,總之有啥事情,明天再說。
說完,甭管這家夥是同意不同意,一把將窗戶給關上了。
這還沒消停下來,前麵又有人敲門了。
我以為是粗糙漢,敲窗戶沒人應,跑去敲門呢。所以,沒有理會,依然在哪兒自顧自的喝酒。
可是,等了一會兒,門外響起了陳佳佳的聲音,“我知道你在裏麵,孫浩!你開門啊。”
我假裝不在,就是不吭氣兒。
她也是夠倔的。就是可勁兒的敲,玩命的敲,搞得我都有點心煩了。
沒辦法,走下樓去,我打開了門,狠狠的瞪著她,問她想幹啥?
結果,陳佳佳一臉委屈,站在哪兒,手中還提著醫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