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門口的紙人們,奇怪的一個個裂開了來。緊接著,就像是破碎的玻璃,一片片的瓦解。
這一幕實在太詭異了,我都嚇壞了,到底是發生了啥事兒?
正自納悶呢。突然一個人衝了進來,小聲的就嗬斥,“還愣著幹啥?還不快點走?”
我看到來人,咧著嘴,頓時笑了起來。還真以為陳佳佳傻,要麼送死,要麼讓我死呢。人家丫頭挺聰明的,自己不來,去求援,找了費雞師和杜拉爾來了。
他們也是全副武裝,雞血、墨汁還有桃木劍啥的。
我指了指身上的手銬、腳銬,無奈的說,我手中戴著這玩意兒呢,不好跑。
杜拉爾看了看,伸出手來,扯了扯,說沒辦法了。湊合著跑吧,很快千年女屍就過來了,這地方不是久留之地。
我點了點頭,隻能跟著他們一塊兒跑。腳上拖著個鐵鏈子,走起來都“叮叮當當”作響,要想不被發現,那都叫怪事兒。
這不,剛剛跑出去沒多遠,身後就傳來了東方婉兒的冷喝聲。
“我當發生什麼事了?原來幾隻老鼠鑽進來了。”
大家都是臉色一變,沒想到事情惡化得這麼快。
費雞師劉福業,直接抓起了一個竹筒,裏麵裝得都是雞血。他擰開了蓋子,衝著我們,大聲的就叫喊著,“杜拉爾,帶他先走。”
杜拉爾還想拜師呢。可不願意丟下自己的師父,就這麼自個兒的跑了。也不說走,站在那兒,喊叫著:“我鄂溫克族的漢子,沒有逃跑的。我不走,我要跟你一起共患難。”
靠,這家夥說話也太絕了。
你說他倆為了救我,要同生共死的。我總不可能說,自個兒先跑了吧?
為了表示大義,我也隻能站在那兒,衝著他們說,“行!我陪你們。”
劉福業說我有點傻。他們本來就是為了救人才冒著這麼大的風險,跑到這裏來的是不?現在我不跑,三個人全在這裏栽了,他們合著是來幹啥的?不是變成來送死的了麼?
我們仨這你一言,我一語的。東方婉兒實在看不下去了。翻了個白眼兒,忍不住罵上了,“收起你們假惺惺的那一套吧。不用爭了,今天你們三個人,誰也跑不了。”
話音一落,這樹叢裏麵是稀裏嘩啦的一陣腳步聲。緊接著,那些白色的紙人,紛紛探出了腦袋來,拿著那紙做的長矛,圍了整整一圈兒,隨時都會要了我們的性命。
這下子,我們算是黃泥巴滾褲襠了……
杜拉爾這家夥,不知道擱哪兒搞來了一把大彎刀,直接抽了出來。冷著臉,一副準備要豁出命去了的樣子。
我看著費雞師,又看了看杜拉爾,喊著說:“大哥們,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咱們還有後援麼?”
杜拉爾回了一句,啥後援?就我倆。
我強忍住怨氣,再問了一句,那咱們還有後手麼?
“啥後手?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你咋盡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呢?”
終於,這個問題也給回答了之後,我實在忍不住叫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