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轉過頭去,我看向了身後。
外公就坐在那兒抽煙,看著我倆,淡淡的說,“不用看了,就是我報的信兒。”
一下子給我的肺葉都要氣炸了。
我很想衝上去,抓著他就是一拳頭。當然了,他是俺外公,再怎麼樣也得忍著。
我急得臉都紅了,問他為啥啊?
外公說,啥為啥?早上起來上廁所,就看到一個女的從裏麵鬼鬼祟祟跑向了偏屋。我一琢磨,肯定是錢老狗家跑丟了的媳婦。就跑去說了一聲,他們把人給帶走了。
我眼珠子都快瞪圓了。說他糊塗啊!知道這姑娘是怎麼來的麼?她是被拐賣來的。本來這一會兒,都該被警察帶走,回家了。但就因為他……因為他!人家一輩子的幸福,全都給毀了。
外公皺著眉頭,說不知道。這些事兒不是咱們該去招惹的,錢老狗混得狠,惹上了準沒好事兒。
“那你也不該去出賣她,毀了人家一輩子的幸福。”我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這說話的聲音,不自覺的就大了一點。
外公聽到我大聲吼,頓時皺起了眉頭,說我啥態度?我不該出賣她,她憑啥要跑到我家來?既然麻煩上了門,我自然有權力給它擋在門外。
我實在沒話說了。看著他,就一句話,“外公!你真的太自私了。”
說完,扭頭我就跑了。
俺老舅站在外麵,一個勁兒的喊,“耗子!耗子!你小子去哪兒啊。”
是啊,我現在能去哪兒?
為了救人,我別無選擇,我得去求狐仙子了。
既然白道方麵,我沒辦法求他們幫助了。那麼,我現在隻能寄希望於“神鬼”了。
辛辛苦苦,我廢了老鼻子力氣爬到了西頭山,尋求幫助。
可是……
上天似乎注定了鍾琴,將是一個悲劇。
狐仙子和山爬子,全都不在。采集小屋我去了,洞中天去了,狐仙廟也去了,還是找不著。
看了看天,已經很晚了……
我不能依靠別人,隻能靠自己!
俺老舅曾經說過,要是我對抗錢老狗的話,很可能就會引發第二次,兩個村子的鬥爭。
好吧,我無所謂了,豁出去了。
既然我是孫大炮的兒子,我就走一次,俺爹的老路子。
下了西頭山,我就找到了二禿子,讓他把村裏麵年輕一輩的人,全都給叫來。
對於這夥人,有些人能用交情說,有的人得用人情說,還有的人,你得利誘才行。
所以,我大致編造了一個謊言,反正吹牛皮我已經是習慣了。
第一、博取同情。我說鍾琴是我以前的一個女同學,被拐賣到了錢家村,現在要給錢德彪這傻子糟蹋了,我求他們救人。
第二、利誘。不讓他們白幹。人救出來之後,每個人我給兩千塊!
第三、明確是非。我們是去救人,不是搶人,這是不犯法的。真出了啥事情,由我一力承擔。要坐牢我去,要賠錢我賠。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這群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不論是衝著啥去,反正一個個叫嚷著,“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