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待了一夜了,該回家去看看了。
她說吃了東西再走啊。
我說不用了,回家吃飯,老吃雞也受不了。何況……
扭頭看了一下狐仙子,我苦笑,說這一隻雞隻夠她吃吧?
狐仙子有點不好意思。良久,她歎息一聲,嘟囔著說,還可以再做一隻嘛。
可惜,我是不願意再做了,老當廚子這叫咋回事兒?
擺了擺手,我說您慢慢吃啦,我還有事情。
狐仙子左手抓著“叫花雞”,右手還擰著一個雞腿,絲毫沒有“仙子”的形象。還在哪兒對我喊,“記得晚上再來做一隻啊!”
我翻了個白眼兒,扭過頭去,伸出一根指頭,說一天隻有一隻!要想吃好,明日請早。
下了西頭山,回家去了。俺娘站在門口,老遠就在叫罵著,“你個鬼崽子!跑到哪裏去野了,家裏來客人了,你趕緊的過來啊。”
“客人?”
我蒙了,俺家除了過年,基本沒有客人來竄門的。
好奇的進了屋子,驚訝的發現,到處都是大包小包的禮物。堂屋裏麵,更是站滿了人,清一色黑褲子、黑皮鞋、黑西裝,一看就是黑“色”會。
我納悶了,貌似我也沒招惹誰吧?難道是我那四個表姐,找道上的人來修理我?但看俺娘那麼開心,地上還有這麼多禮品,顯然不是。
正好奇呢。突然有個女人的聲音響起,“孫浩,好久不見了。”
我看著那女的,目瞪口呆,良久回了句,“王姐!你怎麼回來了?”
王姐的表情有點怪異。最後,無奈的歎息一聲,看了下她旁邊那人,說帶著她老公回來探親。
這話自然是假話。王屠夫都死了,她在這兒還有啥親戚?
扭頭看了一眼王姐的老公,我都忍不住要歎息,一朵鮮花又插在了牛糞上!
那是一個幹巴老頭,好像還有病,一隻手跟雞爪一樣放在身前,坐在輪椅上,腦袋忍不住就搖啊搖的。
難怪王姐沒孩子,還要找野仙內丹治病。我看這老頭兒別說騎上王姐的身子,他想上炕都費勁兒。
我在打量老頭,他也在注視著我,然後開口,一邊晃動著腦袋,一邊就說了,“你……就是孫浩吧……”
說話的聲音很虛弱,我聽得都熏疼。生怕這老爺子,說著說著就斷了氣,我罪過可就大了。
點了點頭,我問他,老爺子!你找我有啥事兒啊?
這話別看著挺客氣,我在損他呢。我叫他媳婦王姐,叫他老爺子,你看這輩分得差多少去?
老頭兒也不惱,想惱他的身體也扛不住。淡淡的就對我說了一句,“聽說,你跟村裏的蛇女關係很好?我希望你能引薦一下。”
我頓時皺起了眉頭。好家夥!又來打麥花兒的主意。
我自是不肯,之前麥花兒確實是人,但現在……她身體裏麵是真真正正的有一顆野仙內丹!
這老頭兒不是啥好鳥,肯定衝著麥花兒內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