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禿子頓時笑了起來。說浩哥,咱倆這關係,你還有啥隱瞞的?說起來你還真是走“桃花運”呢。村花兒、蛇女還有一個仙女,都跟你糾纏不休。但我不一樣,我沒桃花運,有財運……到時候一定會發財的。
我翻了個白眼兒,說滾滾滾!別怪我沒警告你,你小子財運沒看到,黴運倒是要來了。
二禿子癟了癟嘴,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他說那浩哥你就等著吧,等我出去發了財,到時候回來數錢給你看。
就這樣,二禿子當天和我說了一通,沒說服我。自己第二天,就跑到鎮上去,投靠他表哥了。
你說當時我要沒有任何心動,那都是假話,我也想過出去賺大錢。 不過,也許二禿子說得對,我放不下哪妹子吧……
幹活兒幹到了太陽落山,跑到河溝裏麵,洗好了鋤頭,我就回家去了。晚上吃窩頭就鹹菜,按照俺娘的說法,為了給我打響,家裏麵欠了一屁股債,現在不省吃儉用,以後可沒法還錢。
這話整得我心頭不是滋味!對於定親這事情,更是悔得腸子都青了。大家吃飽喝足,農村人,也沒啥娛樂方式,基本上早早的就睡了。
我想到麥花兒剛回來,肯定沒吃東西。趕緊偷偷的整了幾個窩頭,然後跑到她家去了。
麥花兒家的燈光亮著,我就按照老方式,直接把窩頭放在了她家窗台上。接著,又偷偷摸摸的回去了。
結果……
第二天,我滿心歡喜踹著窩頭,再跑去她家的門口看時,發現昨晚的窩頭一點沒動,都已經幹得像是石頭了。
我心中難受,看著手頭的窩頭,歎息一聲,退了回去。
我知道,我們之間已經無法再回到從前了。
兩人的關係就像是鏡子,無論之前再明亮,再好看。一旦碎裂了,就算你如何的去拚湊,始終會有裂痕的。
那段日子,一大清早,我就出門,下地幹活兒。
俺娘還以為我是改變了。其實,我就是想一大早,守在哪兒,能看到去打豬草的麥花兒。
可是……
終究沒見著。她好像是專門逃避我一樣,凡是我家有地的地方,從來不去。
終於,有一天,我實在忍不住了。就專門在她家的小樹林蹲著,我就守著她。
果不其然,麥花兒一大清早,背著背簍就出來了。
我直接從樹林子裏麵跳出來,給她嚇了一跳。看清楚是我後,她臉色一紅,問我在這兒幹嘛?
我不好意思說自己蹲她。就借口在樹林子裏麵,看看有沒有鳥窩。
她“哦”了一聲,說自己要去打豬草了。
我說我陪她一塊兒去吧。
麥花兒不讓,說打豬草,她每天都會做的,已經習慣了。
我說沒關係,反正有空
說完,就去搶她的背簍和鐮刀。
麥花兒死抓著不放,一個勁兒的喊,“浩哥哥,你別這樣,讓佳佳姐看到了不好。”
我說這有啥好不好的?我想幫誰,那是我的自願。
“可是……可是……佳佳姐是你的未婚妻啊。浩哥哥,你既然已經有了她,幹啥還要來招惹我。”
她這話一說完,我頓時愣住了。手一停,鐮刀一下搶過去,火辣辣的一陣疼痛,讓我倒抽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