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兒,我頓時怒了!說啥彩禮錢?我不結婚,不準賣我的豬仔。
結果不說還好,說完了之後,俺爹直接蹦起來。“啪”的一個大耳刮子,猝不及防之下,自個兒在原地轉了兩圈,然後一屁股坐地上了。
狠啊!
這一巴掌真是狠,側臉都腫了,牙齦還在出血呢。
俺爹破口大罵,你個癟犢子玩意兒,在房間裏麵對人家姑娘做了啥?還看光了人家的身子。做了這些事,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以後還怎麼嫁人?
已經好久……好久了,我都沒有被俺爹給抽了。今天他是憤怒到了極點,我也是壓抑了很久。站起身來,我咆哮著,在房間裏麵,我啥都沒有對她做過。即便是看光了佳佳的身子,哪也為了救她。
“還敢狡辯?全村人都知道了,你讓人家怎麼自處?老子……我的棍子呢,我的棍子呢。”俺爹四處的一通尋,最後提著掃帚,追著我打。
我一氣之下,幹脆奪門而出,跑了出去。
俺爹在後麵一個勁兒的嚎,你有種!跑出去,就別特娘給我回來。
“不回來就不回來,稀罕!”
當然,說是這麼說的。真跑出去了,我連個可以去的地方都沒有。
一個人翻過了臭水溝,坐在林子裏麵,我就擱哪兒抽著煙,默默的發呆。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別的地方不去,要跑到這裏來。也許,是為了那處破茅草房,為那房子裏麵,已經去了遠方的女主人吧。
看著看著,香煙的火點,被一團光亮給蓋過。
我叼著香煙,驚訝的瞪大了眼,到現在也不敢相信。使勁兒揉了揉眼,直到屋子裏麵的燈光依然亮著,我才明白現實的驚喜,的確如此。
我不知道自己速度有多快,我想要是去參加田徑,中國會再次獲得一枚金牌。
眨眼間衝到了麥花兒家的屋子,推開了院子外麵的木柵欄,我開心的大叫著,“麥花兒,你回來了??”
結果,一張男人的臉,轉過頭來,同樣叼著香煙,問了句,“浩哥,你怎麼來了?”
當時都特娘給我氣瘋了!破口大罵,二禿子,你個損比,沒事兒你鑽麥花家幹啥啊?你小子是不是有啥不良嗜好?
二禿子納悶了,說我可不能給他潑髒水。這不是麥花兒拿雞頂錢麼?後來我又給了他錢,把雞買回去。這段時間,雞也沒人喂,他怕雞餓死了,經常晚上來喂喂的。
“唉,”歎息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說辛苦了。
二禿子反問我,咋了?浩哥,還在想麥花兒啊?其實你都明白了,她是不會回來的不是麼?
坐在台階邊,再次歎息,抬起頭,看著夜空。
二禿子也坐了過來,笑嘻嘻的問我,不是和陳佳佳訂婚了麼?那可是村花兒,多少男孩子傷透了心啊,咋還不知足?
我白了他一眼,說強扭的瓜不甜,這種事情也要講究你情我願的。
這話不說還好。
說了之後,二禿子用一副想要掐死我的眼神,頓時叫罵了起來,你小子可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陳佳佳哪兒配不上你了?去去去,吃點巴豆,拉泡稀屎照照自己……損色!
我不說話了,因為我覺得這話粗理不粗,說的是事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