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打開了門,這臭不要臉的還賣隊友,喊了一聲,“喂,妹兒,快來……他就在這屋子裏麵呢。腿都瘸了,下不了炕了。”
這話說出來,頓時外麵響起了一陣焦急的腳步聲。麥花兒直接衝進了門裏麵,看著我,腿上還纏繞著一個大繃帶。
她急了,問我到底是咋了?
我低著頭,不想和她說話。但麥花兒就是一個勁兒的問,我又不忍心,隻好隨口說了一句,沒事兒!就是踩著釘子了。
“謔喲,還釘子呢。拇指粗細的眼兒,直接刺穿了腳背。要不是老頭子的藥神奇,這一會兒他就是一具死屍了。”
山爬子關鍵時刻,還扇陰風點鬼火。氣得我,狠狠的瞪著他,來了句“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這老東西趕緊的回了一句,啊!我好像是想起來了,還要去采藥呢。這就走了,這就走了,你們年輕人聊。
他這一走,屋子裏麵就剩下了我倆人,氣氛實在太尷尬了。
麥花兒攙扶著我的手,要帶我回去。
我推了她一把,說用不著,我自己能走。
說完,艱難的站起身來,用一隻腳,直接一蹦一跳的走。
麥花兒跟在我身後,跳著跳著,咱就有點吃力了。這屋子裏麵平的,還能蹦躂兩下,但這外麵可是山腰子啊。
我總不能說,還去跳吧?
可是,咱不求人,完全靠自己就行了。找了一根棍子,充當拐杖,撐著走。走著走著,這額頭上的汗水,就一點點的流下來了。
麥花兒實在看不下去了,趕緊的上前來,摟著我胳膊,說“浩哥哥,行了,還是我攙扶著你吧。”
我還是那句,用不著,我能走的。
麥花兒被我這話說得,頓時鼻子一酸,開始難過了。她抹著眼淚,問我到底是咋了?她是不是哪裏做錯了?我為什麼不理會她了?
我沉默了,說沒有,她啥都沒做錯。是我錯了!我就不該無事獻殷勤,去自作多情的。
麥花兒咬著牙,嘴巴憋著,都快成一個“地包天”了。一句話不說,那眼淚就是“刷刷”的一個勁兒流著。
其實看著她那樣兒,我又何嚐不心中難過呢?隻是低著頭,一句話沒說,咬著牙,朝著前麵還是走了。
麥花兒沒有跟上來,一直站在哪兒,一個勁兒的哭。這丫頭還特別的倔,死咬著牙,硬是不哭出聲兒來。
等到我走出去很遠後,她突然在背後喊了起來,“浩哥哥!難道原來的話,都是騙人的麼?我什麼都沒有了,連你也要離我而去?”
“你不是又找了一個麼?他會對你好的!”
說完這話,我走了,頭也不回的走了。
麥花兒終於再也忍不住了,話音一落,她跌坐在哪兒,仰著頭,嚎啕大哭了起來。
哭得是那麼的傷心,那麼的難過,就好像是孩子失去了自己最心愛的玩具一樣。
我又何嚐好過?
紅著眼眶,咬著牙,默默的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