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風一聽這是天門道長,大驚失色,趕緊扶住弟子手中的天門道人,問道:“這是誰幹的。”
“是淫賊田伯光和那個古驚鳴幹的幹的。”
天門道人說道此處不看眾人驚愕的神情,高聲喝道:“令狐衝呢?”
“天門師兄,稍安勿躁!現在當務之急是把這事查清楚,以免傷了大家的和氣。”劉正風勸慰道。
嶽不群沉默無語,臉色鐵青,對於自己大徒弟的惹事本事是敬佩不已。這還沒等他當上五嶽盟主,五嶽劍派的人被他得罪個精光。
正在此時,門外傳進來一個嬌嫩的聲音,叫道:“師父,我回來啦!”定逸臉色一變,喝道:“是儀琳?快給我進來!”
眾人目光一齊望向門口,要瞧瞧這個公然與兩個武林公敵在酒樓上飲酒的小尼姑,到底是怎麼一個人物。倒是不知道古驚鳴什麼時候成了武林公敵,門簾掀處,眾人眼睛陡然一亮,一個小尼姑悄步走進花廳,但見她清秀絕俗,容色照人,實是一個絕麗的美人。她還隻十六七歲年紀,身形婀娜,一襲粉衣,更顯出窈窕娉婷之態。她走到定逸身前,盈盈倒拜,叫道:“師父……”兩字一出口,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定逸沉著臉道:“你做的好事?怎地回來了?”儀琳哭道:“師父,弟子這一次……這一次,險些兒不能再見著你老人家了。”她說話的聲音十分嬌媚,兩隻纖纖小手抓住了定逸的衣袖,白得猶如透明一般。人人心中不禁都想:“這樣一個美女,怎麼去做了尼姑?”
正在這時又一個青年隨後也步入花廳,長方臉蛋,劍眉薄唇,麵色蒼白,顯然也是受了傷。眾人見他,神色各不相同,華山派麵露喜色,而泰山派天門豬頭滿臉煞氣,似是心中鬱積著極大的憤怒要爆炸出來,左手在太師椅的靠手上重重一拍,喝道:“令狐衝拿命來!”
來字音剛落,已然一道劍光刺向令狐衝,而令狐衝卻來反映都不及,眾人驚呼一聲,這時令狐衝身軀突然往後一倒,險之又險避過了刺來的利劍,這還是虧了天門豬頭受了傷,不然就死定了,令狐衝鬆了口氣,回頭一看,原來是師父,正要開口。卻沒想到嶽不群根本不看他。
“天門師兄,是非曲直還沒說明,在下懇請給小徒一個解釋的機會,如果真是所言非虛,不勞天門師兄動手,師弟我必然清理門戶。”
嶽不群此刻擋在令狐衝的身前,後麵令狐衝麵露苦笑,顯然這個結果他也猜到幾分。
“衝兒,今天眾多武林前輩在此,你把事情敘述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嶽不群沉著臉色道。
“是,師父!”
令狐衝恭敬了看來師父一眼,隨後苦笑道:“還是儀琳師妹來說吧,我怕在做的諸位不相信我!”
“哼!”
定逸師太冷哼一聲,拉出來躲在她身後的儀琳,嚴肅道:“儀琳你盡管說,為師給你做主!”
“是,師父!”
儀琳怯生生的看了眼都盯著她的眾人,緩緩開口敘述出回雁樓,發生的一切,不增加一分也不減少一分。當她敘述完畢,在場的眾人都眼光閃爍的看著她,顯然對於古驚鳴為了救她竟然煞費苦心,令狐衝為了救她險些性命不保,還有那位耗損內力,為令狐衝續命的行為,都很不解,難道……不少人臉上都露出詭異的笑容,看的儀琳頭皮發麻。
“如此說來,這事情和小徒沒什麼關係!”
嶽不群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意,但看到天門道人不滿的神情,又趕緊道:“不過劣徒胡亂交友,我一定重重責罰。”說道此處嶽不群臉色一變,喝道:“衝兒,回山就去思過崖麵壁,更不可和那田伯光和古驚鳴往來,否則休怪為師無情。”
“師父,我……”
令狐衝正要解釋,但突然被勞德諾拉住,像他微微搖了搖頭。無奈之下令狐衝隻好退到一旁,沉默無語。
眾人看到令狐衝受到了責罰,也不好在怪罪,隻有定逸師太不滿的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想些什麼,卻也沒再開口。
正當大家一片和諧,繼續敘話的時候,又生出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