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吟片刻,冷然道:“我跟你去。”
“我日!你他媽屬饕餮的吧?老娘二等功都讓給你了,一等功就乖乖留給我!”說著朝男人身旁的某個負傷的同伴拋了個媚眼,“雖然你小子確實不錯,但是老娘眼睛毒,一看就是你是吃穿不愁養尊處優的主,缺什麼都不缺錢不是?可姐姐我不一樣,我還巴望著這點獎金娶我傍家兒呢!”
男人冷冷地看了女人一眼,一言不發地將子彈上膛,道:“走。”
女人不爽地皺眉,“嘖,這樣說吧,我加上你,戰鬥力百分之一百。但是我一個人,戰鬥力百分之一百五,明白?”對著人人敬畏的男人,女人的語氣囂張傲慢到了極致。
不等女人說完,男人已經淡淡瞥了他一眼,利落地朝著一個方向飛奔而去,遠遠地聽見身後傳來一陣罵聲:“孤狼,我操你老母!!!”
……
視頻並不完整,再次出現的畫麵與之前的相比,明顯出現了中斷。
此時,他們在空間窄小的民用直升機上,螺旋槳的轟鳴聲就在耳邊,前方不遠處,是另一架往邊境線飛去的直升機。
女人胸口幾處鮮血直湧的窟窿,一張嘴說話,全是大口大口的鮮血……應該是有子彈打進了她的肺部。
女人靠在座椅上,有氣無力地把玩著微型攝像機,明明已經氣若遊絲,不知道哪一個下一秒就會停止呼吸,女人卻還是一臉雲淡風輕,甚至帶著兩分痞氣:“咳咳……這玩意兒的畫麵……咳咳……直接傳回……國內?”
“嗯。”男人沉沉地回答了一聲。
他臉上油彩濃重,看不清麵目,漆黑的雙眼中目光如刃,嚴肅地盯著前方,正操縱著設備全力追趕前方的直升機。
“咳咳,小狼……狼崽,來不及了,追上他們就過國境線了,到時……”
“撞機。”這是徐子蕎無比熟悉的嗓音,無比熟悉的語調,生死大事,他答得平淡無波。
“哈哈哈……咳咳咳……你小子夠狠!”女人捂著胸口急喘了幾口氣,又咳出幾口血。
他們緊追不舍的態度讓前方直升機上的人大為光火,發狠地朝後發發射了兩發空對空小型火箭彈。
男人熟練的推拉操縱杆,直升機幾番顛簸,驚險的躲了過去。
“嘖……看來今天老娘要跟你死一塊兒了……”女人笑了笑,“日了狗了……咳咳咳……老娘一生喝最烈的酒,泡最辣地妞!卻要跟……咳……最討厭的人死一塊兒……”
“嗬,彼此。”
“哎……姐姐我……咳咳心有所屬,真舍不得跟你死一塊兒,咳咳咳……我……想跟我傍家兒的活著……做一對逍遙快活的鴛鴦,死……死了做一對纏綿的豔鬼哈哈咳咳咳咳……幸虧,我還……沒能娶到我傍家兒,嗬嗬……喂,你呢?有……傍家兒的沒?”
“沒有。”
“哦,想也是,你這種……捂不熱的死樣子,哪個女人眼瞎了才會咳咳……看上你。也、也好……總算又少一個傷心人。”女人瞳孔開始放大,幾次張嘴都隻能發出破風箱一樣的“赫赫”聲。
過了一會兒,女人顫抖著手指,把微型攝像機別回男人的衣服,說:“我一直想回去咳咳……做夢都想……可惜死都得頂著‘賽文’這個鳥屎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