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二少愣了一下,看著徐子蕎,然後眨了眨眼睛。
徐子蕎微笑著盯著他,也眨了眨眼睛。
容二少:“……你知道啦?”
徐子蕎勾唇:“我知道什麼?”
容二少被她這麼一笑,笑得頭皮一麻,寒毛直豎。
哆嗦著手指,“你、你忒壞忒壞……我……我不跟你玩兒了!”
虧他還一直覺得他家嫂子跟他哥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傻白甜……去特麼的傻白甜,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古人誠不欺我!
“嘖,我壞?”徐子蕎齜牙,邪惡的手指一伸,捏住容二少的臉,“死孩子,你還敢威脅……嗯?”
皮膚相觸的刹那之間,腦海裏過電影情節一般,蹦出容二少一張“小人得誌”的臉,幸災樂禍地說:“哦嗬嗬嗬,蕎蕎外甥女啊,快過來讓小舅媽瞧瞧~!”
“蕎蕎,快去給我倒杯水,我要從瑞士空運過來的高山泉水,要三十七度,不冷不熱正好入口。”
“腰酸腿疼,蕎蕎快過來給我捶捶腿……這年紀大了,就是哪哪兒都不舒服,愣著幹嘛?還不麻溜點?現在的小姑娘真是不懂事兒!”
其語氣之囂張,表情之欠揍,明明隻是腦海裏莫名其妙鑽出來的畫麵,徐子蕎去似乎聽到了自己掰著手指發出的哢哢聲……
“哎呦呦,你這個表情很不服氣呀?不尊敬長輩的熊孩子可是要被關禁閉的!”
徐子蕎氣得渾身一哆嗦,回過神來。麵前還是那張美得超越性別的臉,被她捏得變形的臉上,露出些許委屈巴巴的表情,跟被欺負的小媳婦兒似的,哪裏是剛剛腦袋裏浮現出的嘚瑟模樣……
噩夢!絕對是噩夢!
她今天一定喝了假酒,才會一晚上做了這麼兩個噩夢!
“有毒!”忙不迭鬆開捏著容二少臉蛋的手,徐子蕎使勁兒在容二少的睡衣上擦了擦。
“你幹嘛?”容二少一臉黑線,聽見徐子蕎嘴裏念叨著“有毒”之類的,玻璃心碎了一地,嗷地一聲差點撲上去,“你這個表情,這個動作……都是幾個意思?我臉上有毒嗎?!”
“我不是說你。”
“我不聽我不聽!我這張臉就算沒有我哥帥,但是也勉強算得上花容月貌吧?你、你還嫌棄我,侮辱我,傷害我!虧我……嗚嗚嗚……虧我還為了你和我哥離家出走來著……”容二少悲憤地大喊,“絕交!一個小時之內不準再跟我講話了!!!”
徐子蕎頭疼地說,“行了行了,不說就不說。你小聲點,大晚上的這麼嚎,小心鄰居投訴你!”
異能給她看的那個畫麵是什麼意思?小舅媽又是什麼梗?一想到麵前這個軟萌白癡的貨變成那副嘴臉……徐子蕎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現在心情一點都不比他輕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