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蕎冷漠強硬的態度讓徐文儒有一絲不悅,收起桌上的文件,習慣性地斥責道:“你就是這麼跟長輩說話的?沒有家教。”
“沒有家,無人教,自然沒有家教。”徐子蕎低聲笑了起來,“徐先生見笑了。”
徐文儒一噎,還想說什麼,又似乎覺得沒有什麼立場……好在目的達到,他也懶得計較徐子蕎的無禮,朝保鏢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沈瀾看了看毫無生氣的徐子蕎,覺得徐文儒這個老男人臉上的笑格外不順眼。
不服氣地一跨步,攔住徐文儒的去路。
“滾開。”徐文儒皺眉嗬斥。
“沈瀾,讓他走。”
“可是……”
“讓他走。”徐子蕎疲憊地說。
沈瀾不情不願地側身讓開門口的位置,等到徐文儒頭也不回地走進電梯,沈瀾才嘀咕道:“嫂子,讓我去揍他們一頓,給你出出氣……”
“沈瀾,你能找到陳凡的家嗎?”
“哈?”
淩晨三點,B市檢察院燈火通明。
“娘的,找到了!”身著製服的檢察官匆匆走進辦公室,臉上的表情又激動又憤怒,“竟然真的有!”
安靜的辦公室登時熱鬧了起來。
“哇靠,真的有?”
“厲害了,這個案子總算逮到大魚了!”
“涉黑、貪汙、走私……真他媽是嫌自己命太長。”
說來可笑,海天會所的線,他們已經跟了兩年了,期間各種傳言都有,每次有個什麼頭緒,都會在跟到一定程度以後戛然而止。
幾次三番下來,他們也回過味來,這家會所恐怕不簡單。
隻是這次娛樂圈轟轟烈烈的“盛宴公關”醜聞,變成了一個導火索,把整個行動的時間提前了。
特警支隊的猴子狠狠抹了把臉,說:“容少,你也太神通廣大了!”
“確保人員都被控製。”容寂對猴子的感歎不置可否,而是遞出一張白紙,上麵有幾個他剛剛寫下的名字,“查一下這幾個人。”
第一個進辦公室的檢察官忙不迭搶過白紙……不能怪他沉不住氣,而是這位年輕首長真的是太厲害了,簡直跟通靈了一樣。
他從兩天前正式調派進行動組,一直保持沉默不語,他們雖然不會幼稚地認為當上將軍的人會僅僅隻是沾了權三代的光,但是也沒有指望他有在這個案子裏有多大建樹……沒料到竟然這麼逆天!
一籌莫展的案子,他直接拋了個人名和地名,斷開的線索,全都對接上了!
“這次怎麼這麼著急?”一旁的監察廳廳長笑著打趣,“還親自‘下海’處理……你不是一向喜歡用案子練兵的嗎?”
“走了,接下來你跟。”容寂叼著一支未點燃的煙,一邊往外走,一邊扯了扯領帶,解開兩粒襯衫的扣子。
“今天告一段落,”監察廳李廳長笑著一甩胳膊,搭上容寂的肩膀,“餓得慌,跟哥喝酒擼串兒去!”
一手摸出兜裏的打火機,打了火遞過去。
“不去。”容寂偏開頭,“不抽。”
“嘿!不喝酒擼串兒,不抽煙,這麼急著趕回去,你家裏有老婆熱炕頭啊?!”
“嗯。”容寂一胳膊肘撞開李廳長,風一樣消失在辦公室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