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曾經沒答應。容二少默默地在心裏補充。
比容國勳更快反應過來的是顧秋行,他的雙眼裏就像忽然燃起了燈火,明亮得灼人。
沒答應……
他們沒有在一起!
“什麼?!她算個什麼,她還不答應?!”容國勳回過味兒來,立刻炸了,“她憑啥不答應?”
“……因為有您這樣脾氣又臭又硬的公公,生不如死啊!!!”容二少無力地翻了個白眼,“哎呦……是您自己問的,幹嘛打人啊?!”
容寂一邊穿過鶴鳴國色往外走,一邊粗魯地一把扯開領帶,解開襯衫最上麵的兩顆扣子,惹得一路上無數雙眼睛跟著他,直到他坐進外表凶悍的軍用越野。
“容老大。”開車的人叫猴子,是B市特警支隊的隊長,也是容寂曾經的戰友。
“直接過去。”
猴子聞言吹了聲口哨,道:“容老大你吃錯藥了?從前你不是不愛管這些事兒嗎?”
這種國內維穩的工作,容寂一向不喜歡參與,他認為軍隊和警察各司其職才是將職能最大的優勢發揮出來。
“上次請你去幫忙探探‘海天會所’的虛實,我差點給你跪下。”
“這次不一樣,”容寂把玩著暗扣裏的掏出的小巧軍刀,有一下沒一下地開合,道,“天堂有路他們不走,地獄無門……嗬……”
“嘖……容老大,你別笑,我瘮得慌……”
“就送到這裏吧,”徐子蕎指著前麵的小巷,說,“穿過這個巷子就到我家小區了,已經很安全了,你回去吧。”
“我還是把你送到家吧嫂子……這黑燈瞎火的,你又長得好看,萬一遇上個什麼色狼……”沈瀾別別扭扭地說,“你不知道,老大地拳頭可硬了,輕易不會動,一揍起人來少說就是斷胳膊斷腿兒的。”
“哪有那麼恐怖,”徐子蕎失笑,“再說,你這麼大塊頭……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啊沈瀾同誌。”
“算了,還是讓我被壓迫吧,反抗隻會死得更慘。”沈瀾一邊插科打諢,一邊陪著徐子蕎穿過小巷,看樣子是執意要送到家門口才算完,“嫂子,他能一隻手掐死……”一個人。
戛然而止。
“嗯?你在幹嘛?”等了一會兒,沒聽到沈瀾的聲音,徐子蕎疑惑地回頭,隻見沈瀾正一巴掌一巴掌地作勢扇自己耳刮子。
“沒事,我是說,老大一隻手就能捏死一隻雞。”
徐子蕎:“……那畫麵太美,我不敢想象……”
小區有些年頭了,路燈三盞裏就有一盞是壞的,有人陪著聊天,也不覺得害怕或是無聊。
“那嫂子,我先……”沈瀾話沒說完,猛地朝門廳外,陰暗的角落看過去,抬手把徐子蕎護在身後,高聲道,“是誰在那裏?!”
安靜的陰暗角落沒有動靜,徐子蕎剛舒了口氣,卻突然有一個人影從那個黑暗的角落走了出來。
“還真有人……沈瀾你屬貓還是屬狗的?”這種角落躲著人都能知道!
沈瀾還沒來得及回答,徐子蕎先愣住了。
門廳裏的燈光從玻璃門透出,撒在那道人影身上……
竟然是徐文儒!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