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吻……其實也隻能算是一動不動的肌膚相貼。

隻是鼻息間,徐子蕎身上獨有的馨香混雜著酒香,蠱惑著他的心神。

容寂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額頭青筋跳動:“……到底誰給你喝酒的?”

緊貼著的唇瓣開合,她似乎覺得很好玩,張開嘴……輕輕咬了咬。

容寂隻覺得苦苦壓抑的什麼東西,“轟”地一下爆發開了!

一把拉下捧在自己臉側的雙手,單手扣住她的脖子,往他的方向用力按住,覆上那兩片柔軟的唇,感受著那嘴唇的柔軟和甜美,報複似的,咬了一口。

被咬了……徐子蕎被昏昏沉沉,覺得這個人真是太壞了!罵她趕她,現在還咬她!家庭暴力要不得,必須改掉!

“疼……唔……”趁著櫻唇開啟,容寂如同一隻饑餓已久的野獸,衝了進來。

他在過去的三十年裏,從沒有愛上過,甚至是喜歡過什麼人,他的生活裏,是無數的目標、任務,無數的數據、報表……他從不覺得這樣的生活有什麼不好,更不覺得愛情對他而言有什麼存在的必要。

他的生活,看似高高在上,實則暗藏危機,國家的責任,家族的責任,允許他有任何偏差。他也一直做得很好,他有被戲稱為變態的自製力,甚至於常人本能的欲望,都極其寡淡……

對於他而言,情愛歡愉這種東西,應該是最沒用處,還會有所拖累的東西,所以,無情無欲無愛無恨,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好。

隻是他從未想到過,在他的生命力,會有一個人,用這樣勢不可擋的方式讓他體會什麼叫做“愛情”,一個比他小六歲的丫頭,一顆裹著一層讓人誤會的風流外殼的青澀果子,讓他完全變成為一個陌生的自己。

引以為豪的自製力,在她的麵前就像失靈的指令……

可她偏偏不是他的。

擁有和無法擁有的巨大落差,也讓他暴戾!

想到這裏,不知何時已經鑽進她衣服的大手僵住了。

粗喘著拉開和徐子蕎的距離,容寂眼中混雜著野獸一樣的侵,略,和越來越多的清明。

徐子蕎早已經被吻得七暈八素,他一鬆手,就腿軟地跌坐在床上,她眨巴著泛著水光地眼睛,迷蒙地坐在大床上,一副乖寶寶的模樣。

“你……”容寂一張嘴,聲音有些壓抑地喑啞,“呆在這裏,別亂動。”

不知道是得到吻,心滿意足了,還是沒能回神,徐子蕎懵懂地點了點頭。

鬆了口氣,容寂飛快地往衛生間走去,表情嚴肅冷然,隻是有些淩亂的腳步暴露了他的慌亂。

呼啦啦的水聲逐漸挺直,放好了水,容寂伸手試探了一下水溫,拿出毛巾放進盆裏,臉上也已經徹底恢複了平靜。

他走出衛生間,卻看到那個折騰了他大半個晚上的女人,正乖巧地側躺在床上,半張臉埋在被子裏,微微嘟著嘴,正發出細微綿長的呼吸聲……看起來又可憐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