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大哥,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這名單裏,當然都是我的朋友,我當然能請!如果我能認識容家的人,我當然也敢寫出來!”徐賢佐挑眉,這麼好一個拉攏人脈的機會,他會不知道抓住?嗬,他大哥還真當他傻?!
“哼,醉溫之意不在酒!”徐賢佐心裏的算盤,徐文儒清楚明白,嗤笑道,“你跟這些人是不是朋友我不知道,我倒是恰好知道,這名單裏大多數都有個女兒……徐賢佐,你這是在給爸辦壽宴還是在給子濤辦相親宴?”
“我當時是給爸賀壽!這給孩子物色女朋友,也是順便的事兒,一箭雙雕嘛!再說了,你也可以請些家裏有公子哥的人家,為你女兒打算打算嘛!”徐賢佐倒是不覺得借機給自己兒子張羅婚姻大事有什麼不對。
“用不著!”
“哦……對了,你看我這記性,”徐賢佐一拍腦袋,“徐子嬌已經嫁給季青峰了,至於徐子蕎嘛……想必大哥你也是不想管的。”
“管好你自己一家子!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徐文儒冷冷地瞥了一眼徐賢佐。
除了熟絡的親朋好友,外界並沒多少人知道徐子蕎是利維貿易徐家的千金大小姐。
原因無他,正是眼前這個儀表堂堂,一副衣冠楚楚儒雅的他大哥,徐子蕎的親生父親的意思……徐子蕎的存在,太丟人了!
“我可是為了大哥你好,子蕎怎麼說也是我們徐家的閨女,你看看外麵的人怎麼說她?在這麼下去,怕是會嫁不出去……哈哈,大哥你別見怪,你知道我從小就是心直口快。”徐賢佐沒什麼歉疚地說。
徐文儒黑著臉,把賓客名單往桌上一拍,還沒來得及說話,已經強撐著身體下了床,正坐在雕花繁複的紅木太師椅中,一手拄著拐杖,一手撥弄著一串紫檀佛珠的徐老爺子突然道:“說起來……也該把蕎蕎叫回來,婚姻大事,可以開始考慮了。”
“子蕎可是大明星,忙著呢,我這兒天天都能瞧見她的新聞!”徐賢佐忍不住幸災樂禍地替兄長答道,“哦,對了,前不久好像是跟顧家公子傳緋聞來著……哈哈,大哥,你不用擔心了,這次子蕎總算交了個像樣的男朋友,以前那些油頭粉麵的男戲子好多了!”
徐賢佐嘲諷地自己坐在一旁的妻子對視一眼……顧秋行,還是個男戲子!
徐文儒斟茶的動作頓了一下,目光如利箭一般射向徐賢佐。
“……我又沒有胡說……”徐賢佐不滿地小聲嘀咕。他雖然自認為才能不比徐文儒差,但是畢竟徐文儒才是利維貿易的掌舵人,對這位兄長還是有幾分忌憚。
“父親如果想見她,我現在就叫人把她帶回來。”徐文儒放下茶盞說。
“算了算了,你也不看看,這都什麼時間了。”徐老爺子擺了擺手,“但是明天你告訴蕎丫頭,說我老頭子想她了,半個月以後的壽宴,一定要回家一趟。”
徐老爺子憐惜這個長孫女從小就沒了親媽,對她一向尤其慈愛,如果不是徐文儒以“身為父親,有責任親自教養女兒”的理由全力阻止,恐怕徐老爺子會把徐子蕎留在身邊,一手養大。
“……爸,沒必要叫她回來。”徐文儒沉默了半晌,推辭道,“那種場合,她出現也不大適合。”
“哎呦,大哥,你這話……我都聽不懂了,子蕎是我們徐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爸的八十大壽,她怎麼就不適合回來了?”說話的人是徐賢佐的妻子陸君怡。
徐老爺子看了陸君怡一眼,沒有阻止她頗為尖酸的話,顯然也是這個意思。
“子蕎姐忙到爺爺八十大壽也不來?”徐賢佐的獨生子徐子濤一邊吊兒郎當地從門外走進來,一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