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王博瑞一愣,見她表情凶惡,但眼眶泛紅,還有盈盈水光,連忙收起戲謔,槍口立刻轉向容寂:“姓陳的,你欺負她?!”
容寂表麵上一派冷漠淡然,實際上也是手足無措,天知道這輩子他就哄過徐子蕎這麼一個女人,但是顯然,很失敗。
此時的沉默,看在王博瑞眼裏,儼然就是默認。
“看不出來你小子傻不拉幾的,沒想還他媽會欺負女人?!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你!”王博瑞腦子一熱,三兩步搶到容寂麵前。
容寂有些“與眾不同”。
幾天的相處,在娛樂圈混到如今的地位,王博瑞等人都是人精,多少也發現了這個長相出色的男人,似乎有些“先天不足”……行為上倒是沒有大問題,但是多少有幾分跟社會脫節的感覺,比如說他們常見的一些生活物品,在容寂看來確實新鮮至極,不多不少地鬧了些笑話……
此刻之前,他還有些唏噓,同為男人,他都不禁覺得陳凡容貌氣度都是他見過最好的,跟徐子蕎搭檔也對她百依百順,沒想到,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這個時候,王博瑞也顧不上這個頭腦不大正常的陳凡是哪個富貴人家的少爺,想來娛樂圈玩一票了,擋在徐子蕎和容寂之間,關切地問,“他對你做什麼了?”
“……沒做什麼。”徐子蕎愣了一下,總不能說,他把她這個正牌女友給忘了,所以把她給委屈哭了吧?
嘖,想想這麼軟綿的答案,徐子蕎自己都覺得“老”臉一紅。
“放屁!”王博瑞怒其不爭地直戳她腦門兒,“我還不知道你嗎?脾氣跟茅廁裏的石頭似的又臭又硬,他沒欺負你,你能哭得跟死了男朋友一樣?”
徐子蕎瞪大眼睛:“你特麼才死了男朋友!”
“我……次奧!徐大蕎你的關注點能不能別這麼清奇?!我就是打個比喻!”
“比喻也不行!”徐子蕎不容置疑地反駁,隨即瞪了江牧野一眼。
混蛋,她男朋友才死裏逃生,他就敢咒他……幾年不見,他皮癢了是吧?!
王博瑞麵色微黑:“說得好像你有男朋友一樣!”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男朋友!”徐子蕎白了他一眼。
“你……我懶得跟你計較!”王博瑞滿臉陰鶩,不過徐子蕎一直以來都是打落牙齒和血吞的性格,就像當年他和敏兒的事情一樣。
不過徐子蕎越是想插科打諢地繞過去,王博瑞越是不能容忍容寂欺負她……是對她的愧疚也好,是對年少時地友情也罷,就算摸不清容寂的底細,他還是衝動地站了出來。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的生物,當初因為他和韓敏兒,徐子蕎無辜受牽連,事業大挫,他也沒有站出來為她澄清一句話。後來年少的朋友再也沒有了聯係,他從三不五時的報道裏得知,她的星途道看起來並不差,首當其衝的感覺就是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心安理得地把那些見死不救的過去忘了。
再後來,圈裏圈外,徐子蕎的名聲越來越糟,他也覺得娛樂圈,幹淨的人能有幾個?況且就算徐子蕎真的被冤枉了,那麼堅強地女孩子,總歸不會被打敗的。
徐子蕎在他心裏,是年少的怦然心動,更多的,是無堅不摧的大明星。
今天,他卻像第一次發現,原來……她隻是一個女孩子,罷了。
一個二十四歲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