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形象很好啊!”徐子蕎下巴搭在抱枕上,不服氣咕噥。
“你瞧瞧你,黑風衣黑褲子,黑口罩黑墨鏡加上這頂黑色大沿帽,你演‘黑寡婦’呢?還好意思管這叫形象好?”看著徐子蕎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岑橙氣得直戳徐子蕎腦門兒。
徐子蕎的皮膚白,僅僅兩下,一塊紅印子就貼在額頭上了。見岑橙沒有停手的意思,容寂一把捂住徐子蕎的額頭,挑眉,目光警惕地盯著岑橙的手指。
被護犢子的男人盯得寒毛直豎,岑橙壓力山大地往唐澤的方向挪了挪:“……我其實沒使多大勁兒……”看起來像她能一根手指頭碾死他女朋友似的!
“其實吧,我內心一直有一種強烈的責任感和使命感。你看,如今這個社會風氣,是多麼的浮躁,多麼的拜金!我覺得,我們應該要給成年人和未成年人做好勤儉節約,杜絕奢侈風氣的好榜樣,這是我們公眾人物的社會義務,也是我們應盡的責任……”徐子蕎頂著額頭上貼著的大手,望著岑橙,語重心長,言辭懇切。
“說人話。”岑橙覺得自己血液裏的暴力分子在蠢蠢欲動,奈何有一個看起來武力值更高的對手,讓她不敢對這個不聽話的藝人輕舉妄動。
“我不想去。”徐子蕎立刻言簡意賅地回答。
“……徐子蕎,你別給我犯軸!保羅·路易斯啊喂!禮服教主知道嗎?!他的高定有些女明星隻能綠著眼睛膜拜一輩子!你知道我費了多大勁才跟保羅·路易斯先生約好,今天上午十一點去他的工作室挑禮服嗎?!”岑橙跟徐子蕎多年好友加合作夥伴,從徐子蕎一個動作就知道她的意思,但是猜到雖然是猜到了,卻押也要把她押過去!
“我自己也有好幾套禮服,長的短的,中式的西式的,赤橙紅綠青藍紫,任君挑選,要啥有啥!我根本沒必要去求保羅·路易斯借……”
想了想,徐子蕎覺得還不夠振聾發聵,恨鐵不成鋼地補充,“橙子,你真是太單純了!你想想,他為什麼會那麼好心白借給我們?鐵定有陰謀!想我一個根正苗紅的社會好青年,為什麼要向萬惡的資本主義勢力低下我高貴的頭顱?”
徐子蕎鏗鏘有力的發言一結束,岑橙的臉黑得能擰出水。
看樣子她是在逼她放棄講道理,直接升級到武力對抗了!
一旁的唐澤忽然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輕飄飄地微笑著提醒,“現在你還有十分鍾的時間,去好好打理一下。聽聞保羅·路易斯先生很在乎別人的形象氣質。”
像是完全沒有把徐子蕎的抵抗和掙紮聽進去。
徐子蕎敢和岑橙插科打諢,卻對這個新上任的經紀人,頗為忌憚。
“其實算命先生說我今天不適合出門……”不死心地垂死掙紮。
“那算命先生有沒有告訴你,一直待在家裏,會有血光之災?”岑橙威脅地掰著手指。
徐子蕎下意識往沙發裏躲,卻忘記了單人沙發裏還擠著另一個人,後果便是直接縮進了容寂懷裏。
腦袋裏靈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