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門,我先掛了。”徐子蕎放下手機,朝門口走。
想不出這時候,會有誰來找她……難道又是陳凡?
透過貓眼,卻是一個熟悉,但是意料之外的人——她的鄰居,那個看起來像個街頭混混的紋身男人。
“奇怪,沒在家嗎?”紋身男按門鈴,又敲了幾下門,卻沒有聽到動靜,“難道是跟下午那個小白臉兒出去了?”
“劉先生,你找我?”在紋身男正準備放棄的時候,門開了,徐子蕎探出個腦袋,笑著問。
這位姓劉的男士並不是壞人。這個小區有些偏僻,徐子蕎又長得漂亮,當初在剛搬進這棟公寓的時候,有一次被壞人尾隨,徐子蕎掄起包打斷了那個人的鼻梁骨,也惹惱了那個心懷不軌的男人。要不是這位劉先生路過救了她,還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劉先生跟妻子非常恩愛,夫妻倆也都很熱心腸。他們見徐子蕎一個單身女孩,有點什麼忙,都樂意幫助她,甚至家裏做了好吃的,遇到徐子蕎在家,都會分給她一份。他們的語言行動或許入不了那些“上流人士”的眼,但事實上是那種麵惡心善的人。
“我還以為你約會去了,”劉先生聽到聲音回頭,朝徐子蕎旁邊指了指,“那個人,你認識不?”
徐子蕎疑惑地側過頭,才發現家門旁,蜷縮著一個人。角落狹小,跟男人即使盡量縮成一團,仍然高大的身形極不相稱。
“你怎麼還在這裏?”徐子蕎沒好氣地問,但陳凡應該還在氣頭上,根本沒有搭理她。
被她扇了一巴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她以為照少年的脾氣,該一怒之下回去醫院,然後跟自己冷戰個十天半個月的,卻沒想到他一聲不吭地做在自己家門口。
“原來認識啊?我還以為又是哪裏來的變態呢!”劉先生舒了一口氣,看容寂狼狽的模樣,嘖嘖稱奇,“嘖嘖嘖,怎麼搞成這幅德行的?”
徐子蕎尷尬地抓了抓頭發。
“吵架了?”劉先生了然地目光在兩人之間來來回回,“你們現在的年輕人脾氣也忒大了,都半殘了還折騰啥呢?別瞎折騰了,他發燒了。”
“什麼?”徐子蕎也顧不得劉先生的調侃了,連忙走到容寂身邊蹲下,“陳凡,你怎麼樣了?”
他怎麼總是因為她受傷生病?徐子蕎有點生氣,氣自己幹嘛跟一個病人計較,特別是這個病人不僅傷了骨頭,還傷了腦袋!
“我沒事。”容寂覺得自己沒什麼大問題,就是頭有點暈。
見他意識清醒,徐子蕎鬆了一口氣,拍了拍他又濕又冷的胳膊:“起來,跟我進去。”
容寂抿了抿唇,沒有站起來,隻是挪開搭在膝蓋上的雙手,露出放在腿上的一個小紙盒子,問:“你可以收留它嗎?”
一個毛絨絨的小腦袋鑽了出來,“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