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很暈,想吐,就像連續轉了幾百個圈。
容寂忍著不適靠在床頭,悶悶不樂。他不舒服,可是徐子蕎不在……這種時候,他任何人都不想搭理,更何況還是一個意圖搶走徐子蕎的人。
“聽說你現在隻有九歲的智商,”顧秋行抱著手臂,語氣中有一絲懷疑和幾分不屑,“這個病情……包括你剛剛的行為,可笑至極。”
蕎蕎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呢?他頭好暈,想跟她說,他這次是真的難受。
“我要蕎蕎。”對顧秋行的話無動於衷,容寂抱著頭,自顧自地低聲囁喏。
“可笑,太可笑了!這麼低劣的借口,隻有大蕎那麼善良才會相信……容大哥,我顧秋行一向敬重你是個鐵血軍人,但沒想到竟然會卑鄙到利用她對你的感激之情,糾纏著她不放。”想到容寂親吻徐子蕎的動作,顧秋行視線的視線,便化作無數利箭,簌簌地射向容寂打著石膏的雙臂。
“喂!大明星,你說這話,也不覺得臉疼?敢在他麵前說這些話,不就是你知道他現在隻有九歲智商,不會把你怎麼樣嗎?”靠在牆邊的沈瀾反手敲了敲門,吸引顧秋行的注意。
“我說的事實,誰又能把我如何?”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手癢想揍人呢?沈瀾忍不住握了握拳,“雖然我覺得沒有必要為了你一個外人的猜測去證明什麼,但是看在你是我嫂子的‘普通朋友’的份兒上,我就發發善心糾正你,我老大失憶是車禍的後遺症,別用你肮髒的腦子去揣度別人的行為。”
“老大?你們是黑社會嗎?”顧秋行不屑地嘲諷,“你是他的手下當然是為他說話!你知道大蕎她現在事業遇到了多大的危機嗎?因為他的‘救命之恩’,這種關鍵時候,隻能被困在醫院裏,犧牲時間來陪著一個弱智……你知道為此她要付出多大代價嗎?這還不夠卑鄙?”
情敵上門的關鍵時刻,老大的不給力,他這個做兄弟的必須守護蕎女神肥水不流外人田!更何況,這個情敵還乘人之危這麼囂張,必須不能忍!
自覺肩負重任的沈瀾靠在洗手間的門邊,一副頭號保鏢的姿態。
“醫生說了,隻是暫時性的!”任性、高冷,呃,又“幼稚”的當事人,顯然打算沉默到底,隻有沈瀾語氣不快地替容寂辯解,並且強調了“暫時”兩個字。
“大蕎她是一個藝人,不是醫生,更不是他的親朋好友,就算留在這裏,對他的病情有什麼好處?況且既然隻是暫時性的後遺症,早晚會恢複,那你們強留她在這裏的理由是什麼?”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嫂子不是被強留在這裏,是自願留在這裏!”沈瀾迅速反駁回去,“顧大明星顛倒黑白的口才讓人刮目相看。”
“我是在跟他說話,不是你!還是說,容大哥現在連基本交流的能力都沒有了?”顧秋行嘲諷地打量起容寂,“看在兩家世交的份上,我還是尊稱你一聲‘容大哥’,也請你不要再為難她。”
冷冷地對上顧秋行的視線,他的話,就像隔著一層玻璃,圍繞著他,卻沒辦法進入他的耳朵,因為現在他的腦袋裏,像有無數人在自說自話,吵鬧不休。
容寂警惕地瞪著他,他隻是本能地感受到敵意。
“如果需要她承擔容大哥的醫療費用,我會全權幫她支付。”見容寂充滿敵意地看向自己,顧秋行莫名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我直說了,我喜歡徐子蕎。”
這種喜歡,從初見是,對她外貌的驚豔,到對她整個人的沉迷,越來越深……他從沒有像喜歡徐子蕎這樣喜歡過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