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徐子蕎微笑著將菜單遞還給一旁等待的服務生。
“請二位稍等。”服務生接過菜單,禮儀周到地退了出去。
徐子蕎這時,才將目光重新投向坐在對麵的冷峻男人,笑容更加深刻了一點:“謝謝陳先生的邀請,聽聞這裏的餐點非常不錯,可惜一直沒有機會來,這次終於能夠大飽口福了。”
捏著一直白玉茶杯把玩,容寂沒有答話。
“不過,我還要向陳先生道歉,”徐子蕎拿起自己手邊的茶杯,笑著說,“我不知道原來陳先生是要邀請我共進晚餐,剛剛很不識相,我以茶代酒,向你致歉。”
一隻溫暖但是有些粗糙的大手橫空伸了過來,阻止徐子蕎仰頭飲茶的動作,“不需要。”
“要的,畢竟陳先生一直以來幫了我許多……”
“徐子蕎,夠了。”容寂的聲音微微上揚,“夠了。”
他們之間,需要用上這麼應酬的態度嗎?
氣氛有些尷尬,徐子蕎臉上的笑容卻不受影響:“也對,一杯茶,一杯酒,怎麼夠我還幾次三番的救命之恩呢?那麼,陳先生,你想要我怎麼還呢?”
容寂靜靜地盯著徐子蕎,忍不住皺眉,看她這樣,心疼。
“哦,對了……陳先生說過,要我以身相許?”徐子蕎笑彎了眼睛,就像圈子裏偶爾開出的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夠了。”
“嗯?”徐子蕎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別笑了,”容寂放下從徐子蕎手中奪過來的茶杯,又淡淡地補充了一句,“醜。”
“嗬嗬,那真是抱歉了。”徐子蕎抽著嘴角冷笑。饒是想過無數種對話,她也沒料到會有這麼一出!
徐子蕎其實不大喜歡自己這張臉,長得過於美豔。這麼些年來,因為這張臉,有罵她花瓶的,有罵她狐狸精的……卻有一點可以肯定,她這張臉,很!美!
敢問這位兄台,是瞎呢?還是瞎呢?還是瞎!
“為什麼連以身相許,都提出來了?”容寂揉了揉額頭,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個女人今天一天給他的刺激,能比得上他過去三十年遭遇的總和。
“陳先生感覺不出來?”徐子蕎歪著頭,“我想跟你撇清關係。”
果然如他所料,沒什麼好答案。這個丫頭,真是……怎麼戳人心肝怎麼來。
“徐子蕎。”
她還陷在對某個男人的腹誹中,冷不防聽到有人歎息般的喊了她的名字,“嗯?”
“生日快樂。”
他從P國出發,不敢耽誤,連夜奔向機場,買了能夠找到的最近的航班。前後加起來,不眠不休超過四十八個小時,輾轉回國,為了能夠在她遭遇難題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為了能夠在午夜十二點之前,對她說……
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