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蕎被摔得暈頭轉向,來不及仔細思考容寂,她隻感覺到了危險,必須馬上逃!
就是現在!
推開車門,徐子蕎忍著微微的頭暈,急忙跳下車,重新朝後麵的保姆車跑去。隻是某個“土匪”、“暴君”,動作比她靈敏迅速得多!
不等她跑開兩步,男人已經把她攬腰截住!恐怖的臂力,單手就將她抱離地麵,這個女人,真是一刻也閑不下來!
“你很喜歡違抗我。”對於一個決定戰局走向的將軍,屢次被人違抗,這不是個好現象,但他無法整治她……這個世界上,恐怕隻有這個女人注定當不了他的兵。
隻因為他舍不得對她動雷霆手段。
容寂拎著徐子蕎,重新帶回車上。
“放開我!你不能這樣對我!”徐子蕎的雙腳瘋狂地踢動,奈何抱著她的男人就像沒有痛感一樣,毫無反應。
他不可以這樣對她!
她認識的陳凡,冷漠之下有柔軟,強大但是一定善良。他會在危急關頭從容不迫地救她,會冷著臉麵無表情地教她打鬥動作,會又溫柔又別扭地買棉花糖……現在,他怎麼可以毀掉那個讓她怦然心動,甚至割舍都要做足心理準備的男人?!
“我可以。”男人的大手強而有力,鉗製著她,不容拒絕。
“放開我!我討厭你!我討厭你!”徐子蕎閉著眼睛掙紮嘶吼。
曾經數次遭遇算計時的恐懼,圍繞著她的無數貪婪的目光,在此時此刻,從記憶深處的牢籠裏,撕開了一道口子,爭先恐後地侵蝕著她的鎮定。
當那些不懷好意的臉和陳凡重合,徐子蕎心裏最後一點防線,崩塌了。
這不是陳凡……一定不是!陳凡怎麼會傷害她?!
“我討……”
微帶涼意的觸感劃過臉龐,徐子蕎感覺懷裏一重,被塞進了什麼東西。
緩緩張開眼……
嗯?花?
“……厭你……”歇斯底裏的叫喊聲戛然而止,徐子蕎一臉茫然地低喃。
一束搭配俏皮的花束,像被人施了個魔法,突然在她懷裏綻放。
然而,施魔法的男人,此刻臉色黑得徹底。
“我知道你討厭我,不用一直重複。”容寂冷硬著表情關上車門,緩步繞到駕駛座。
我討厭你。
耳邊一邊又一遍地回蕩著她憤怒的聲音。第一次,被人稱做冰山的容寂,自己感覺到了冷,初夏的夜晚,不知道哪裏來的徹骨寒風,侵蝕著他的四肢百骸。
寒冷徹骨。
“咕咚”——沈瀾狠狠咽了口口水。
剛剛那個是老大吧?
“我去!老大竟然強吻我的女神!喪心病狂無法無天天理不容!”
“你老大真男人!”坐在保姆車副駕駛的岑橙圍觀了全程,簡直目瞪口呆,“對我家大蕎有色心的人很多,我發誓,他是第一個成功強吻到大蕎的男人!”
“哪裏真男人?明明是因為他夠囂張!”雖然是晚上,稱不上光天化日,但是這後麵排了一條長龍的車隊,還有警察正朝這邊來,也虧他敢攔路搶人,還……還……哼!
老大太不要臉了!
“我說……那邊動靜那麼大,我們真的不去幫忙?”沈瀾遲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