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的保鏢,保護她,是職責所在。
“哦。”徐子蕎點了點頭,有些難堪。
這次他救她,就隻是因為,銀貨兩訖的關係。
失落,突然彌漫在她的四周。
“喂,你看那個女的,像不像徐子蕎?”一旁,傳來議論聲。
“我也覺得好像啊!但是人徐子蕎可是大明星,怎麼會跑到我們這裏來?還有那個男的,好帥啊!”
“不會是徐子蕎和她真正的男朋友吧?大新聞啊!”
“猜什麼猜啊?直接上去問啊!”
淩冽的目光掃向離他們不遠,躍躍欲試的幾個男女。
麻煩。
劍眉微挑,強有力的大手抓住徐子蕎的胳膊,不由分說地拉著她,邁開長腿。
“啊?幹什麼?”徐子蕎還沒有回過神,就被拖著往醫院裏走。
“跟我走。”容寂冷漠地說。
她被人認出來了。
“你要帶我去哪兒?”徐子蕎鼻音濃重地質問道。
行動上,倒是乖乖地跟著走。
哭了?
容寂愣了一秒,隨即低頭看了看她。
徐子蕎正好抬起頭,目光炯炯地盯著他,氣勢洶洶。
控訴。
“……看什麼看……”徐子蕎別扭地轉開頭。
可惜,眼眶紅彤彤的,霎時沒了氣勢。
“喂,你、你走慢一點……”一小段路,她跟得氣喘籲籲。
委屈地反手拽了拽容寂的衣袖。
心中像被小貓的爪子撓了一下,又癢又疼。
“嘖,”幽深的眼眸,情緒複雜,容寂冷聲警告,“腿短,認真走路。”
“你……凶什麼凶!”徐子蕎霎時被容寂氣得咬牙,“腿長有什麼了不起!”
可,腿長真的很了不起。
他走得太快,徐子蕎被強硬地拖著胳膊,必須小跑才跟得上。
“……”徐子蕎欲哭無淚。
他喜歡自己?
恐怕是喜歡欺負自己吧!
容寂帶著徐子蕎在醫院大樓中穿梭,直把徐子蕎繞得兩眼茫然。
“陳先生,你打算帶我醫院一日遊嗎?”徐子蕎忍不住問,“可我要累死了。”
終於,突然善心大發的容寂,緩下腳步。
徐子蕎卻還來不及高興,男人就近拉開一間病房,二話不說,把她塞了進去。
“……啊!陳凡,你幹什……”
“剛剛為什麼難過?”
容寂突然一把將徐子蕎推到牆邊,單手壓在牆上,俯身。
深邃的目光緊緊鎖住徐子蕎。
心跳漏了半拍。
“……有話好好說,你、你……”徐子蕎縮了縮脖子,半張臉埋進厚厚的圍巾裏。
伸手推了推容寂的胸膛,說:“文、文明交談。”
說著,打算從沒有被容寂手臂阻擋的另一邊逃出他的包圍圈。
“咚”。
長腿抬起,抵住牆麵,也阻斷她逃跑的路。
“嘿嘿,陳指導,你這‘壁咚’的技巧,學得不錯嘛……哈哈……”徐子蕎幹笑兩聲。
見慣了她打岔的功力,容寂無動於衷。
“回答我。”他強勢地命令。
他果然發現了她的情緒。
徐子蕎咬唇。
這算什麼?
剛剛他明明還那麼冷漠地說,他們之間是銀貨兩訖的雇傭關係。
心底突然生起一股子倔強。
“你答應了暫時當我的保鏢,剛剛你也承認了,對不對?”徐子蕎突然抬起頭,望向他。
容寂下意識想拒絕,可一看到那雙漾著水光的明媚眼睛,就想到,她剛剛紅著眼眶的樣子。
真是,可恨又可憐。
“對。”忍不住磨牙。
“兩天後,我就要入組了。那這兩天,就麻煩你了!”微微上挑的眼角,都帶上了狡黠。
什麼意思?
黑眸睨向她,容寂玩味地挑了挑眉,問:“你要我陪你兩天?”
“是你答應我的!”以為他要拒絕,徐子蕎連忙說。
纖細的手緩緩伸出,爬上他的胸膛,然後,捉住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