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控製?”容寂尾音微微上揚,傾身向前。
更近了!
徐子蕎背靠著沙發,已經退無可退!
她甚至已經音樂感覺到他皮膚的熱度!
“衝動……衝動是魔鬼!你別過來了……不要……我、我叫人了哦,真的會叫的!”徐子蕎側開臉,閉著眼威脅地低語說道。
容寂卻注意到,她至今並沒有對他做出實質性的攻擊。
“你叫啊,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容寂幽幽地,像背書一樣毫無感情地念出這麼一句話。
誒?
徐子蕎猛地張開眼,眨了一眨。
“陳!凡!”徐子蕎磨著後槽牙,狠狠地叫著他的名字,“你又耍我!”
容寂促狹地笑了一聲。
她剛剛不也想用台詞套他嗎?
他們彼此彼此。
他還半壓在她身上。那笑,自然逃不過徐子蕎的耳朵。
“嚇死我了!”徐子蕎氣得一把推開他,心有餘悸地說,“我還以為你鬼上身了呢!”
摸著又紅又燙的耳垂,徐子蕎放鬆下來,窩進沙發。
他不會傷害她,這是她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
被容寂嚇了這麼一遭,徐子蕎神經緊繃到極點又突然放鬆,困倦,如潮水淹沒了她。
順勢坐到徐子蕎旁邊,容寂看她揉眼睛的樣子,低聲說:“回房休息。”
“不要,我害怕。”人一旦有了可以依賴的對象,軟弱都變得理所當然,“你不走是吧?”
她轟了半天都沒把人給轟走,應該就……不會走了吧?
“嗯。”容寂冷淡地應了一聲。
“我睡一會兒,待會兒你就叫醒我……”徐子蕎打了個哈欠,屈膝縮進沙發,閉上眼睛。
所以她根本沒有把他那句“我很危險”當回事兒?
容寂側頭看著女人長而卷翹的睫毛,有點無力,又有點……充實。
“記得叫醒我啊!被人看到,不好……”她還光著腳,這樣“衣衫不整”,在別人家被看到,不太好。
說到後麵,隻剩下咕噥一樣的聲音,然後動了動,朝身邊的熱源靠近……再靠近……
迷糊的某人,直接摔倒在容寂的腿上。
這枕頭……還挺舒服……
容寂遲疑地看著她迷迷糊糊地,枕上他的腿,兀自睡得香甜。
大手遲疑地在她頭頂停留片刻,然後,緩緩地落在她的發間。
很柔軟。
顧秋行摸索著打開一樓客廳的燈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
“……容哥。”顧秋行嚇了一跳,沒想到打開燈會看到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他不是回去了嗎?怎麼會在這裏?
隨即,視線被枕著容寂的腿,睡得毫無防備的徐子蕎抓住了視線。
“她……”顧秋行驚訝地長大眼睛。
“睡著了。”容寂淡淡地說。
“……哦,那、那我回房間了。”顧秋行慌亂地回身,就連自己下樓其實是找水喝,都忘了。
“等等。”容寂突然說。
“容哥,還有事嗎?”顧秋行掐著自己的手指,想鎮定下來。
“關上燈。”太刺眼,會影響她睡覺。
顧秋行應了一聲,連忙關上燈,朝二樓跑。
徐子蕎……和容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