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你!”陳錦見岑橙氣勢洶洶地推門進來,一張嘴就沒什麼好話,立刻黑著臉擋在徐子嬌麵前。
“我說人話了,你他媽聽不懂的就是畜牲!你主子見不得人嗎?滾開,這裏輪不到你說話。”岑橙號稱經紀人圈子裏的母老虎,小小的各自長相乖巧,那張嘴兩句能叨出人一臉血!
“岑橙,別在這裏撒潑,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把你自個兒的位置擺好了!”陳錦氣得漲紅了臉。
“嗬,這話你們倆最好滾回去自己嚼一嚼!這裏是你們來撒野的地方?我馬上給公司打電話,徐子蕎重傷未愈,需要休息!拍攝的事情,用不著二位操心!”岑橙拿著手機,指向門口,“滾蛋。”
“岑橙,你還是這麼粗魯,難怪嫁不出去。”徐子嬌笑意吟吟地說。
岑橙噎了一噎。
她語氣輕鬆,不像是在損人,反倒像是在開玩笑。
可這話像一把刀子,插進岑橙心髒。
今年二十七歲的岑橙,比徐子蕎還虛長四歲。除了她已經分手的初戀男友,她的感情生活一片空白。
當初被甩,那男人就是這麼當著她一眾好友的麵說的:“你太粗魯了,我喜歡女孩兒溫柔一點,有女人味兒一點。”
這一直是岑橙的心病。
現在徐子嬌拿出來說道……
反駁吧,覺得自己小題大做,心胸狹窄;不反駁吧,這股子悶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媽的,所以老娘才討厭綠茶婊!”岑橙呸了一聲。
徐子嬌沒聽清,但岑橙憋屈的樣子讓她心情很好。
不屑地看著岑橙,用高高在上的口吻說:“岑橙,就算你把公司的電話打爆也沒用。你知不知道因為我的好姐姐,劇組每天要損失多少錢?”
“嗬,因為大蕎的原因?你說這句話腰板兒夠硬嗎?”岑橙冷笑道。
在場誰不知道,徐子蕎根本是被她連累受傷的!
“想來你也是不懂的,那我說給你聽聽。劇組所有工作人員的工資,場地和設備的租賃費用,對了,還有你家大明星和顧秋行的高額片酬……你隻是一個小小的經紀人,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但站在公司的角度,我卻不能不考慮這些突然增加的成本。”
這是偷換概念。
徐子蕎不能進組拍戲,是拜徐子嬌失誤所致,增加的成本,怎麼也算不到徐子蕎頭上。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徐子蕎現在隻是“弘雅”的藝人一個,而徐子嬌,是“弘雅”的總裁夫人。
岑橙冷笑著:“嗬,總裁夫人考慮問題這麼周到,季總真是有福了……不過在我們麵前,你就不需要再擺什麼女主人派頭了,沒必要。”
聽她酸溜溜的話,陳錦囂張地說:“我們嬌嬌,就算擺派頭,那也是名正言順的!”
“岑橙的意思是,小三上位而已,再怎麼作,也擺脫不了一股子腥臭。”一直坐在床邊看戲的徐子蕎突然開口,笑道。
“你罵誰小三上位呢!”陳錦看了一眼徐子嬌黑沉的臉色,狗腿地往前一步,道,“就算小三上位,那也是正室沒手段!”
話一出口,徐子蕎笑了,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徐子嬌的臉色更加陰沉,瞪了豬隊友陳錦一眼,很快又揚起人畜無害的笑容。
變臉速度和整理情緒的速度之快,就算是影後徐子蕎,都為之乍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