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好要走進徐子蕎的人生了嗎?”秦楚楚問。

容寂動作利落地把手中的報告撕碎,就像在撕碎她過去人生的灰暗。

秦楚楚憂鬱地看著容寂,回憶起第一次看到這份報告時,胸口淤塞的疼痛。

“我回去了。”容寂雲淡風輕地說,轉身朝來時的方向走。

“容子……”秦楚楚喚道,下麵的話她猶豫了一下,“……容子,如果你真的沒有走進她人生,並且待下來的打算,現在就走吧。”

沒見過光的人,不知道黑有多濃,沒有被溫暖過的人,也不會覺得冰冷的世界尤其難熬。

“容子,你不能給了別人希望以後,又殘忍地收回。”

容寂停下腳步,背影高大,堅不可摧。

他沒有回頭,淡淡地說:“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關係。但是現在,她由我負責。”

既然搞不清她為什麼能夠牽動他的情緒,那就不需要搞清楚。

隻把她放進他的勢力範圍,就行了!

“嘖嘖……情商低!”秦楚楚收起傷感,嘀咕。

隨即展顏一笑,沒關係,木頭兒子總會開竅的!

而在那之前,有的是好戲看了!

容寂步伐略快,不知道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她有沒有又喊痛。

快到病房門口,他隨身攜帶的另一支辦公用的手機,響了。

“請問是容、容少將嗎?”電話那頭的女聲小心翼翼地詢問,就怕驚擾了這位大人物。

“我是容寂。”容寂停下腳步。

“您好!我們這裏是B市警察局……那個局裏要召開關於昨天的綁架案件,由於您是行動人員之一,希望您能來參加……”電話那頭的人緊張地說。

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容寂皺眉。

時間很緊,從這裏去局裏,至少要一個多小時。

“知道了,我會準時參加。”

“對了!請問您是否能夠聯係到徐子蕎呢?”女警員突然想起,“因為是您救出她並且送醫……我們這裏現在無法聯係……”

“她不方便去。”容寂打斷她,“她還在接受治療。”

女警員對這種不可抗力很理解,但還是請容寂向徐子蕎的家屬轉達,之後警察方麵會派人到醫院采集口供。

剛結束通話,容寂就看到張媽緊張地站在病房門口。

“張媽。”容寂對這位在家裏工作了一輩子的老人,很尊敬。

“唉,大少爺!”張媽見容寂出現,眼睛一亮。

“怎麼了?”容寂瞥了一眼房門,吩咐了張媽照顧徐子蕎,她不會擅離職守,除非……

“大少爺你和夫人剛走,徐小姐就醒了,但是她的父母也來了,”張媽滿臉為難地說,“剛剛還好好的,這會兒像是起爭執了。”

張媽話音剛落,隔著房門傳出爭吵聲。

“我說了,讓你們滾出去!聽不懂人話嗎!”徐子蕎指著門的方向,臉色鐵青。

她就是蠢!

才會以為徐文儒會突然有所醒悟,會跟她化幹戈為玉帛!

“放肆!”徐文儒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沒有教養的東西!這是跟父母說話的態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