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瞬間臉紅地低下頭。
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容寂的注意力再次回到徐子蕎身上。
“咳,別磨嘰,看看這位警察同誌的左手!”醫生警告道。
他懷疑再被護士這麼聒噪下去,這車裏的空氣就要凍死人了。
“嚴重的肌肉拉傷。”小護士小心翼翼地說,“你不痛嗎?”
痛?
他沒有感覺,隻感覺心裏翻湧著怒火!
一個月第三次,他讓他保護的人一個月內受到三次傷害!
小護士被驟然襲來的低氣壓嚇得噤聲躲遠。
太陽光再一次照射進幹淨冷清的病房,徐子蕎卻還沒有蘇醒。
縱然是容寂這種耐心定力極佳的人,都忍不住找了醫生兩次,得到的答案不外乎是“沒有危險”、“繼續觀察”。
最後,一個電話打給了容海波。
“醫生診斷沒有問題,跟上次一樣,應該是被相似經曆刺激了。休息休息就會沒事,”容海波淡定得很,隻是忍不住嘮叨,“容子,不是讓你好好照顧人家嗎?幾次三番的,這不像你啊!”
“她還沒醒。”容寂打斷容海波的嘮叨。
“沒醒……我看了她的報告,一切正常,估計也快醒了。”
“好,我掛了。”
“嘿,臭小……”
扔下手機,容寂用一種別扭的姿勢,保持著半身不動,重新靠坐回在病床邊。
徐子蕎安靜地熟睡著,隻是不時會溢出痛苦的呻吟。
這個時候,容寂就會動一動被她緊緊抱住的手臂,她會下意識抱得更加用力,然後露出安心的神色,繼續不知時間地熟睡。
容寂疲倦地抹了把臉,然後在陽光中安靜如雕像,等待著長長睫毛之下那雙漂亮的眼睛張開。
“最後一次。”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撥開她的發絲,低聲說,像自言自語。
她每一次身陷險境,都讓他格外煩躁,偏偏又是個容易惹麻煩的。
大手覆在徐子蕎的頭頂。
既然如此……那就把她納進他的勢力範圍吧!
不再讓她身陷險境!
陽光揮灑在沉穩如山的男人身上,竟然有一點歲月靜好的味道。
容國勳和秦楚楚到醫院探望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情景。
“哎呀,好有愛啊!”秦楚楚開心地捧著臉,“老公,你看到沒有!”
“哼。”容國勳涼涼地哼了一聲。
“你哼什麼哼!”翻了個白眼,秦楚楚繼續扒著病床門,從小小的玻璃窗上往裏望,“我的兒子啊,你可總算開竅了,當媽的還以為你要出家了呢!”
“我不喜歡那個姑娘。”容國勳哼哼道,“一看就不是個老實人家的女娃,容寂這小兔崽子也是,幾次三番的,一遇上她的事兒就犯渾!”
“不稀罕你喜歡!我和兒子喜歡就行了!”秦楚楚不屑地辯駁,“反正這姑娘我看得上!”
“你別跟著起哄!”容國勳正一肚子火憋著。
容寂這小子就沒分寸這麼兩次,每次都跟她有關,照這樣下去還得了?!
“容國勳,你凶我!”
“我……我沒有凶你。隻是這女孩兒不好,容寂一向冷靜自持,遇見她就變得不成樣子!”
“你覺得咱們兒子最近特別有血有肉,有人情味嗎?”
“味兒沒聞到,就看他犯錯了!”
“得了得了,你看不下去就回部隊裏去,別在這兒瞎攪和!”
“走就走!”容國勳憋屈地嘀咕。
容寂將來的作為是要更上一層樓的,哪兒能叫一個女人給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