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醫生看了一眼一直沉默地坐在徐子蕎病床邊,如入鞘尖刀的男人,“剛剛接到通知,我們直接去醫學研究院。”
聞言,不僅是徐子嬌,連徐子蕎都懵了。
“那裏最好。”醫生點到即止地說。
再多,其實他也不知道了。
就像他不知道這這些人中,誰有那個能力和背景,把他們直接送過去一樣。
醫學研究所,擁有國內最先進的醫療設施,以及最優秀的各界專家。
事實上,那裏並不算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醫院,說是科學研究所更加貼切。
不對外開放的醫學研究院。
“為什麼能去那裏?”徐子嬌急切地問。
那不是花錢就能夠進的地方。
徐子蕎意味深長地看著容寂。
想到徐子嬌的傲慢,和對容寂曖昧的態度,徐子蕎來了精神。
看著容寂置身事外,表情冷淡的臉,徐子蕎舔了舔幹裂的嘴唇:“為什麼不能去?說不定那兒有誰的李叔叔陳叔叔劉叔叔呢?”
低頭,容寂不置可否地看著徐子蕎。
神采奕奕損人的模樣,跟個孩子似的。
“畢竟,誰還沒有一二三四五個靠山啊?”徐子蕎朝容寂露出一個惡劣的笑。
一二三四五個靠山……
容寂卻挑了挑眉,心裏還真的認真計算起自己的親朋,有多少人在醫學研究所……
而徐子蕎口中“一二三四五個靠山”之一,研究所的所長,赫赫有名的容海波容院長,此時正因為自己大侄子手下的一個電話,扔下開到一半的學術會議,頂著寒風,一個人站在醫院大門口,眼巴巴地等著。
救護車開進醫院的大門時,容寂的目光掃過徐子嬌冒著冷汗的額頭,說了上車以來唯一一句話:“別怕,靠山的醫術不錯。”
啊?
徐子蕎看了一眼另一邊臉色鐵青的徐子嬌,隨即失笑,這人比自己壞多了!
“誒,陳大指導,你不會找秦楚楚……伯母幫忙了吧?”徐子蕎低聲問。
一個小小的武術指導,有什麼能力在這裏有“靠山”?
除非……他借秦楚楚的保鏢這個身份的便利,拜托她幫忙。
院長是秦楚楚的小叔子……
那也算得上是秦楚楚的關係……了吧?
容寂糾結了一瞬,在徐子蕎逼視的目光中,麵不改色地點了點頭。
徐子蕎哭笑不得,就說他麵冷心熱吧!雖然凶起來真的比世界末日還恐怖……
“交上你這個朋友,我也太劃算了。”徐子蕎打趣。
朋友?
容寂深沉的看著她。
同個劇組的演員和武術指導,任務牽連的受害者和責任人,或者普通群眾和軍人。
這些原本定義著他們之間的關係,現在她卻用上了新的定義……
朋友……嗎?
“以後別這樣了,你說你做人家保鏢,又是私自用車,又是用人家的人脈……小心哪天開除你!”
幾個高大嚴肅的白大褂簇擁過來,徐子蕎隻來得及拖著容寂的衣袖,匆匆叮囑道。
開除?容寂挑眉。
除非把他塞回去重新生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