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抬起來。”容寂聲音沒有起伏,卻滿是壓迫感。審問最重要的一環,觀察嫌疑人的表情和動作。
“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容寂單腿踩在沙發的一端,姿態看似隨意,實則每寸肌肉都蓄勢待發,阻斷徐子蕎所有逃跑的可能,“姓名。”
“你想幹嘛?”徐子蕎警惕地問,她現在情況非常不妙,巴不得逃得越遠越好,怎麼還會傻到把名字告訴他?
“你的姓名。”容寂微眯雙眼,有些不耐煩地重複,腳下用力,沙發隨之震了一震。
暴力狂!
“楊欣然。”徐子蕎瞬間下了決定,嘴角忍不住帶著一絲笑,麵不改色地說了別人的名字。可是下一秒,笑容就僵住了
“徐子蕎。”冷哼一聲,容寂不掩輕蔑地上下打量著這個極美的女人,有才有貌,可惜卻偏偏不走正道,“你最好老實回答問題,我沒什麼耐心。”
剛剛打開燈看清她的臉時,他著實有些意外,沒想到連大名鼎鼎的徐子蕎,也會出來幹這種特殊服務,果然是娛樂圈。
“……知道還問,有病。”也對,就憑自己這張臉,恐怕一百個人裏都扒拉不出一個不認識她的。
“性別,年齡,籍貫。”
對失足女性要以救助和勸道為主。雖然在容寂看來,以這個女人的身價和地位,出現在這裏完全是自願,根本沒有救助的必要。但至少可以當做撬開這個B市最頑固的毒瘤會所,揭露“特殊服務生”產業鏈的突破口,也算她對社會做出貢獻了。
“性別你不會看?年齡是女人的秘密,特別是這個性別的明星!還有籍貫?先生請問你是查戶口的嗎?”神經極度緊繃之後,被酒精和迷幻劑同時入侵的徐子蕎失去了平時的冷靜,忍不住出聲嘲諷。
“你可以把我當成警察。”容寂眉尾微挑,當然他更想把她丟進警察局,但任務當中,分身乏術。
“警察?先生,您是‘綁匪’,謝謝!”當他是警察?哈!沒見過劫匪囂張成這樣的!
她並不想刻意挑釁這個氣勢強悍的危險分子,但是在酒精和藥物的助威下,她腦袋的反應比身體慢上不止半拍!
冷硬的冰山表情沒有因徐子蕎的挑釁出現半分變化,反而認真地盯著徐子蕎迷蒙的雙眼,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裏?你的客人是誰?你加入這家會所多久了?”
“什麼為什麼出現在這兒?當然是吃飯喝酒應酬!”就像一拳頭打到棉花上,挫敗感讓徐子蕎更加煩躁。
一回國就發現男友跟自己繼妹出軌,無處可去參加個聚會借酒澆愁遇上導演潛規則,好不容易逃出魔爪結果碰上這個男人又掉進狼窩碰上個神經病綁匪……
“我的客人?先生你還要不要問客人的姓名年齡家住何方有都少財產?準備開展下一次業務嗎?”不僅限製她的人身自由,還打算從她這兒拿到信息準備下一次‘買賣’?
“我加入這家會所……等等!你該不會以為我是出來賣的吧?!”徐子蕎遲鈍的腦袋總算回過味來,登時像被塞了滿嘴臭雞蛋,臉上表情又紅又白煞是精彩。
“我次奧……”怎麼個個都覺得她不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