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逍然走進總裁辦公室的時候,勞倫斯正一手支著額頭,一手在麵前攤開的一堆不知名的花花綠綠的圖片之間摸索來摸索去。
“難得你今天竟然老老實實呆在辦公室上班,”楊逍然大步走到勞倫斯辦公桌前,“早這樣的話,集團的事業版圖……”
看清辦公桌上攤開的都是些什麼東西以後,楊逍然額頭上滑下幾條黑線,道:“你還沒有放棄?”
“放棄什麼?”勞倫斯懶洋洋地問。
楊逍然黑著臉拿起一張攤開在桌麵上的照片,說:“放棄做無用功。”
那張照片……不,不僅是那張照片,而是攤開在寬大的辦公桌上密密麻麻的照片,全都是同一個人,不同裝束,不同時期的照片——容安。
“楊,我很執著,”說完,勞倫斯突然噗嗤笑了一聲,又道,“當然,我更喜歡你誇我癡情。”
楊逍然嘴角忍不住抽出了一下,說:“那麼請問,癡情的人你得出了什麼讓人欣慰的結論嗎?”
“當然,容安長得跟他父兄一點都不像,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從哪個時期看,都美得驚心動魄,我都要忍不住真的愛上他……破壞他!”
楊逍然:“……”死變態。
“楊,你現在的表情真精彩!我聽到你在罵我了……好吧好吧,言歸正傳。很遺憾,我沒有任何發現。”勞倫斯遺憾地攤手,繼承了父母雙方優點的混血麵孔上,笑容如同麵具浮在嘴角,就像誰一伸手就能將它扯掉,看起來陰森詭譎,“哎哎,你看起來並不意外。”
“勞倫斯,我是律師,我講規則和證據,但是你的猜測,沒有規則,更沒有證據。憑你空穴來風的感覺,你就確定容安是同性戀,這很扯。我知道許多同性戀者之間會有特別的磁場彼此吸引和發現,但是,”楊逍然似笑非笑地輕敲桌麵,“你是同性戀嗎?”
“啊啊,真是個好問題,”勞倫斯雙手交疊,靠上椅背,“或許我是一個隱藏得比較深的gay,你們是怎麼稱呼這種人的,好像叫……深櫃?”
楊逍然對自己服務的這個神經病總裁無言以對了,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想,連自己是“深櫃”這種話都說得出來:“請您離gay圈遠一點,放過他們吧,這個圈子並沒有得罪您。”
“哎,楊,你這麼說,我真的難過。”
“難過之前,你看看這個。”楊逍然把剛剛拿到的平板電腦放到勞倫斯麵前,說,“與其浪費時間去證明容安是同性戀,然後借此打擊容家達到你的目的,不如用點更實際的。”
“啊哈!是我喜愛的話題。”勞倫斯接過平板電腦,微笑著點開視頻,“讓我看看是什麼美妙的畫麵……”
視頻的角度有些奇怪,看起來並不是在正常狀態下錄製的,換而言之,是偷拍的。
不遠處,一個男人單膝跪地,他懷裏半靠著一個看不清麵容的女人。
視頻裏傳來一陣吵雜的議論聲,很近,說明偷拍者就跟這些人站在一起。
“親上了嗎?是親上了嗎?”聽得出,圍觀的人很興奮。
“好像是!”
“快!快拍下來!”
“這樣算不算戀情坐實了?也就是說,她真的是到容大少麵前賣好的呀?有點同情她呢……那個歌星Selina,孩子都生了,打算母憑子貴,結果人家來了個棄母留子,照樣沒能進樓家的門!容家那樣的權貴豪門,我……你拽我幹嘛?”